言譯給她上了藥,囑咐她暫不要戴蕾絲頸帶了,保持透氣。
白禾腦子暈暈乎乎的,茫然點頭,事實上他說什么也沒聽到。
直到男人忽然轉身,漆黑深邃的眸子緊勾著她“白禾。”
“啊”
忽然,他伸出修長漂亮的指尖,點在她眉頭。
她瞳眸上移。
忽然,男人使壞地彈了彈她的額心,疼得她退后了兩步,捂著頭
“言譯痛啊”
“姐姐。”
這一聲姐姐,瞬間將她喚回了年少的時光。
“從剛剛到現在,你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像見了某個念念不忘的前男友。”
言譯望著她,唇角微掀,“以前的事我已經放下了,請姐姐也放下,否則真的很難再當親戚。”
“”
白禾簡直沒話好說,揉著額頭,擰眉看著他,“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念念不忘。”
“那就好。”
他轉身從醫療柜里取出一個檔案盒,從里面翻出幾頁紙,低頭填寫著。
白禾打量著他,他右邊耳垂上居然釘著一顆耳釘,如黑痣般,帶了幾分離經叛道的壞。
變了好多,她都快認不出來了。
“言譯,你回來,爸媽知道嗎”
“我給他們訂了機票。”言譯看看腕上的手表,“他們應該已經上飛機了,等會兒八點落機北里機場,姐姐跟我一起去接他們”
“啊”
白禾都懵了,“你把他們接過來了怎么不告訴我,他們怎么也不說一聲一點準備都沒有”
“見爸媽需要什么準備”言譯偏頭,眼尾挑了挑,“難道姐姐交往了秘密男友”
“才沒有。”白禾撇撇嘴,打量他這輕松自如的狀態,都能開她的玩笑了,想來是真的放下了啊。
“你跟我爸媽都聯系好了,搞得好像我成了外人似的。”她悶悶說。
“什么你爸媽,難道他們不是我爸媽”
“你自己不愿意叫爸媽的呀。”
“不管我叫不叫,他們都是。”
“好好好。”
言譯回來,白禾心里還挺是那么一回事的,這幾年獨自在北里市生活打拼的孤獨感,也被驅散了許多,尤其是他還把爸媽也接過來了,晚上就能團聚,白禾別提有多開心了。
“白禾,帶身份證了”
“昂,帶了。”白禾連忙摸出身份證遞給他。
他打印了身份證的復印件,放進了檔案盒中,又遞給她一份健康卡讓她填寫。
“這是做什么啊”
“建立醫療檔案。”言譯漫不經心說,“你會是我回國之后的第一位病人。”
“啊你要給我做手術”
“這很驚訝”言譯抬眸掃她一眼,漆黑的瞳眸不帶太多情緒,“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沒有忘,言譯答應過她,學成歸來,會給她做修復手術,讓她永遠擺脫頸子上那塊丑陋難看的傷疤。
就像hei做夢一樣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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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拉勾約定的時候,也不過十來歲的青蔥年華。
這一轉眼,真的長大了。
言醫生,他真的成了言醫生
還是這么多赫赫權威的整形修復專家,做一臺手術幾百萬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