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白禾又有點猶豫,問他“言譯,費用怎么算啊”
“嗯這是個問題。”言譯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如果不收費,姐姐肯定也覺得過意不去。”
“”
并不會
“阿一,事先聲明,姐姐沒攢多少積蓄。”她提醒。
言譯當然知道這游戲少女攢不了什么錢,肯定是每個月的月光族。
“這樣吧,姐姐給我打個欠條,欠親戚的,總比在外面欠朋友要好。”
“百萬的欠條啊我可借不起。”
“我給姐姐打個折”言譯若有所思,“以我們的交情,打幾折好呢”
白禾走過來,拉著他的白大褂袖子,眼睛眨巴眨巴,期待地望著他。
“要不你說說,你的預期價位。”
白禾“不要超過五千。”
“我給姐姐紋個眉都不只五千。”他捏住了她的臉頰肉。
“一萬最多了”小姑娘竭力掙扎著,“分十年還清,每個月還833,這是我能承受的極限”
言譯垂眸望著她“還真敢說。”
“你讓我提的。”
“費用先不談,這幾天注意飲食,忌辛辣,忌酒水,忌加班保持充足睡眠,不要讓我回國第一臺手術失敗。”
“那就這么定了一萬塊說好哦,不許反悔。”
他仍用指尖戳她眉心,清淺地笑了。
走出診療室,言譯穿白大褂,戴口罩跟在白禾身后,付思惟沒有認出他,立刻上前詢問白禾“怎么樣小白,醫生怎么說”
“我決定要做手術,言醫生說可以恢復皮膚本來的樣子。”
“那好。”付思惟果斷地說,“既然來了,正好今天醫生也在,費用可以先交,盡快安排手術。”
說完,他已經從錢包里摸出了銀行卡,問身邊的周越然,“在哪邊繳費”
“不用了付思惟。”白禾叫住他,“我不跟你借錢了。”
“嗯”
言譯摘下口罩,對他淡然一笑“好久不見,付教官。”
付思惟看著面前穿白大褂的男人,他身高直逼一米九,體態勻稱,皮膚是一如既往的白,眸色卻深黑,襯得五官尤為明晰,也是一如既往冷清清的氣質。
“言譯。”付思惟認出了他,眼里的熱切散了些,“你回來了。”
言譯走過來,擋在了他和白禾之間。
“誒,言醫生,你跟我朋友認識啊”周越然好奇地問。
“我們是舊相識。”言譯說。
“啊,那可太好了。”周越然很高興,“小惟女朋友要做這個手術,可不得由言醫生親自操刀嗎”
“女朋友”言譯眸光帶了幾分壓迫感,意味深長地望向身畔的女孩,“我怎么不知道,我姐姐交往了新男友”
白禾還沒來得及解釋,周越然驚訝地問“啊,她是你姐姐”
付思惟對周越然說“你少胡說了,我和小白只是普通朋友,言醫生才是小白的前弟弟。”
周越然撓著頭,被他們的關系搞得有點懵。
“周醫生,麻煩你安排一下。”言譯翻閱著自己工作計劃周期表,“最遲下個月,我要給白禾做手術,手術前三天除了坐診,我不做別的工作,也不上夜班。”
周越然瞪大了眼。
這么慎重嗎
這必須得是親姐吧
“好好,我馬上安排。”
白禾略帶歉疚地對付思惟說“學長,今晚我爸媽會過來,就不跟你去看電影了哦,下次有時間再約吧。”
聽到“看電影”三個字,言譯手里的工作表,被指尖捏了褶痕。
面上卻是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