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蹩腳的理由她聽著就不可信。
不過好在人是回來了,她的千金樓也保住了,其余的事與她無關,她也懶得多費口舌。
皇甫倓還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又問“那你的衣服、首飾呢”
齊嫻鎮定道“我在那小園子賞花時不小心踩進了魚池里,身上都濕了,好在遇到了個心善的娘子借了衣服給我。”
皇甫倓沉默不語,還有把那“心善娘子”揪出來問個清楚想法。
齊嫻也看穿了他的心思,忽然惱道“你再這么疑神疑鬼,干脆就把我休了吧”
“胡說什么,我不會休了你。”皇甫倓見她生氣,便罷了再追究的心,攬住她的腰,放柔了聲音“我們回去吧。”
齊嫻嘀嘀咕咕抱怨了幾句,但是到底沒有推拒他的攬抱。
“我以后不會讓人這樣看著你,你乖乖的”剛剛還大發雷霆的成海王收起了利爪鋒牙,此刻十分好脾氣地哄著人。
雪娘巴不得送走這瘟神。
常康王雖然對女色殘暴了點,但是好歹還能摸得清脾氣,這個成海王平日看著儒雅溫和,面對愛妾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既患得患失還蠻不講理
不過雪娘看得出這余側妃也是個麻煩,一點都懂規矩,居然對王爺你呀我呀,呼來喚去,要不是仗著寵愛早被責罰了。
千金樓中庭。
南星左等右等沒等到郎君和蒼懷回來,心里正納悶,就聽隔壁席上的九郎笑道“別等啦,兄長他不會回來了。”
“”
九郎見旁邊沒人注意,側身過去對南星提點,“你難道沒發現剛剛那獻舞的女郎是羅娘子嗎”
“啊”南星是真沒有瞧出來,他那時候一個勁在想自己死到臨頭,哪有心情看歌舞。
九郎和他細細分析“你看啊,我兄長不愛看歌舞,更別說盯著一個陌生舞姬看,我就猜那舞姬定然是有問題的。”
再加上二郎先前問蒼懷的那幾句話,讓他猜測羅娘子有事瞞住二郎。
這不,那些舞姬一退場,二郎就追了過去,且遲遲不歸。
南星恍然大悟,隨即又吃驚道“那我呢郎君是把我忘了嗎”
九郎微微一笑。
千金樓前門庭若市,不斷有結伴進去享樂的郎君,甚少有提前出來的。
謝二郎透過車窗,見到成海王攜余側妃出來,邊上的羅紈之連頭都不抬一下,毫不意外成海王會“抓住”齊嫻。
他手指搭在窗臺上,漫不經心敲了幾下,羅紈之抬頭問他“二郎怎么了”
謝二郎盯著羅紈之平靜的臉道“無事。”
若是今日齊嫻跑出了千金樓,那就是真莽撞無腦。
不說她這無憑無靠的女郎弄不到通關的過所,就是這晚上郭門皆閉,她根本出不去。
而建康戶籍管理嚴格,每個里坊人數都記錄在案,多一人少一人都很容易查清。
但她沒有亂跑,而是選擇藏在千金樓一段時間,又若無其事地重新出現,把皇甫倓狠狠拿捏。
經此一遭,哪怕皇甫倓此前多么端著王爺的架子,擺著王爺的譜,面對主動”回來的齊嫻只有丟盔棄甲,逐步退讓的份。
他勸過成海王硬碰硬不妥,但也想看看他最后究竟能否用強權壓住那不屈的女郎。
是會瓦全,還是玉碎
“二郎在想什么”眼神瞧著怪可怕的。
有一瞬間謝二郎好像整個人都顯露出一種讓人膽顫的威儀。
他只是隨意而坐,可那種浸透了高門世族的氣度就能把人壓得難以喘息。
這是羅紈之如何也不可能學會的。
她自知自己沒有那樣的天賦,也沒有那種底氣,她做不來人上人。
謝昀恢復如常,溫聲道“沒什么,我想到之前未成之事,今夜正好有時間,可愿意與我一道”
羅紈之立刻把視線往下他身下一掃,露出一副震驚加羞憤的復雜表情。
謝昀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一眼,“我是指游建康東市,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
這能怪她嗎分明是謝二郎說話總是讓人想入非非
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