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昀一笑,轉而道“皇帝猶猶豫豫,一方面不愿意傷害世家的利益,一方面也擔心北胡的瘋狂報復,所以才始終不肯允你招兵買馬,擴充兵力。他想左右逢源,但吃力不討好,這皇帝他這輩子都是做不好了,是應該讓位了。”
若是在孩子降生之前,他已經不是皇帝,那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對他們都沒有半分威脅。
皇甫倓贊同“不錯,與其等皇甫佑做墻頭草,倒不如先把他拔除,至于皇甫伋,他雖有嚴舟在身后,但嚴舟此去是自身難保,無疑就等同斬
了他一臂屆時,無論是皇甫佑和皇甫伋,皆不可再阻擋我們的腳步”
王爺有雄心壯志,我自當全力相助。謝昀的話,是附和,也是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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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皇甫倓卻故意忽視三郎話中送客的意思,語含警戒道“本王聽聞三郎對那羅娘子十分縱容,不但由著她跟著嚴舟做生意,還讓她城里城外隨意走動。”
羅紈之本還想趁沒被發現溜走,這會也因為皇甫倓這句話不得不繼續留下。
“齊嫻由此抱怨過幾次,說本王對她不好。謝三郎,你也不怕你這女郎心野了,你就控制不住她了嗎”
羅紈之暗罵皇甫倓真不是個東西。
從前就想利用她控制謝三郎,現在居然還給謝三郎瞎出主意,想壞她好事。
她都懂,無非是他怕齊嫻看了自由自在的她,更不可能安分留在他身邊。
就像籠中鳥,見多了籠外自由飛翔的同類,也沒那么容易被馴服。
“人與人不同,你的側妃不喜歡待在你身邊,所以你覺得是人都該被關起來,未免過于武斷。”
“上一回在千金樓齊嫻無緣故消失了半個時辰,若無人相助,絕無可能。在建康她除了羅紈之不認識任何人,你這個女郎心中秘密不少,三郎還不知道吧”
羅紈之沒聽見謝三郎的回答,但是她覺得三郎應該是有所察覺的。
不過即便他能猜到和她有關系,但從來也沒有刨根問底過。
這一點讓羅紈之既感動又奇怪。
腦袋里正胡亂想著,身前忽然多了兩只鞋。
羅紈之頓覺頭皮發麻,抬起兩只眼睛。
蒼懷不知道什么時候巡到了這邊,正盤手俯視她,把她抓了個正著。
被蒼懷發現,就等同于被三郎發現。
蒼懷和南星不一樣,他腦子一根筋,不知道變通,所以自然不可能幫她隱瞞。
花廳里貴客已走,謝三郎沒有留皇甫倓下來吃飯,羅紈之則被蒼懷帶了進來。
看見她出現在這,謝昀也有些意外。
羅紈之不等蒼懷告狀,主動到謝三郎面前坦白從寬。
她不過是擔心齊嫻出了事,不是有意想聽他們講皇帝的事情。
更何況,她現在也很想知道,他們會怎么對付皇帝。
“三郎會傷害陛下嗎”
她并不在乎謝三郎和皇甫倓密謀什么大事,她只是關心他們大事當中牽扯到的人。
對上女郎擔憂的目光,謝昀撇開視線,“在太平盛世,他算是無功也無過,若非萬不得已,我不會動他。”
只可惜現在并非什么太平盛世。
內部爭斗會消耗本就不多的國力,平穩過度皇權對誰都有利。
羅紈之松了口氣。
謝三郎并不是那種濫殺無辜之人,皇帝其實也沒有多想做皇帝,或許退位對他而言也并非壞事。
不過,是與不是,也并非她一個外人能說得清。
他是名正言順的皇帝,卻不得不被世家左右,也十分可悲。
羅紈之很同情他。
即便他做了本該尊貴的皇帝,卻依然猶如藤蔓,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
“你既為齊嫻操心,又擔心皇帝,你這顆心放得下這么多東西嗎”
“”羅紈之回過神,發現謝昀已經拉住了她的手,正在揉她的手指。
“休息了大半日。”謝昀望著她,又關心道“手還累嗎”
僅僅兩句話讓羅紈之的心跳亂了起來,不由回想起謝三郎留在她耳邊的話,怎么都揮之不去。
比如,“一會就不軟了。”
又比如“這樣你能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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