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康王一定要拿一個兇手定案,可那明明是賈側妃自己尋死的
羅紈之雖然沒有見過賈側妃,但是聽月娘轉述的那些話,又從南星那兒打聽來的消息,七拼八湊大概得出來一個被困在常康王身邊數年,最后被他逼成瘋魔的女郎。
所以她最后就是死也要拉常康王的對手下水,仿佛這樣就能逃過折磨,討來獎賞。
既可惡又可悲。
悲她的走投無路,也悲這個世道艱難。
七、八日后,外面的風聲沒有一點要停歇的樣子,而謝昀要處理的事越堆越多,成海王也坐不住,不得不幾次上門催謝昀想法子解決。
蒼懷也跪在他面前道“若常康王一定拿住不放,屬下愿意去頂罪”
南星心直口快道“那怎么成,蒼懷你是郎君身邊最用得上的人,你若是不在了,還有誰能替代你”
這句話誰人都清楚,所以一言出,屋內就安靜了許久。
謝昀開口,安撫左右道“放心,他折騰不了多久,陸皇后的身子重了,他的心也該放在別的地方去了。”
羅紈之沒有進去,她端著已經沒有了熱氣的羹湯悄然離開,在回廊上,越走越快,衣裙翩飛,像是一只振翅的蝶。
她要如何才能幫到三郎
事至如今,她苦思冥想才發現她所有研究的方向都在于如何讓自己過好,她賺錢、擴展生意,一心求穩,并無野心也沒有壯志。
所以她幫不上謝三郎。
羅家主小坐了片刻,就迫不及待離開。
月娘靠在隱囊上看著映在窗紙上漸漸明亮的晨光,久久出神。
映柳手足無措地站在遠處,紅腫的眼睛這幾日就沒有消下去過。
她招了招手,映柳立刻走了上前,跪在床榻邊上的墊子上,“月娘你要喝水嗎還是餓了,我去給你拿碗粥來了女郎給你的那些宮中補藥,你賣得七七八八了,我就留了幾盞燕窩”
月娘也不打斷她滔滔不絕的話,只靜靜望她。
映柳的聲音越來越小,抽噎聲漸大,最后撐不過便伏在被褥上嗚嗚哭了起來。
月娘手覆在她的發頂,輕柔地拍了拍“去把我整理好的東西拿給阿紈吧。”
映柳抱著東西,偷偷出門去了。
就在她出門不久,月娘也整衣肅容,坐上約好的犢車獨自前往延尉司。
羅紈之得知映柳找上門,心又是急促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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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柳局促地站在她身邊,把月娘準備的匣子遞給羅紈之。
“這里面是什么”羅紈之拿起匣子,加上匣子本身的重量,里面的東西也不輕。
“月娘說一直都想給女郎的東西。”
其實羅紈之看過這個匣子,早在戈陽的時候,約莫她十一二歲時。
月娘身邊就多了這么一個紅木小匣子,只是里面藏了什么月娘從來沒說過。
羅紈之小時候懂事后,還曾幻想或許自己的父親另有其人,是個蓋世英雄之類的,而匣子里藏著有關她生父的東西,終將有一日,月娘會告訴她這個秘密。
這個匣子為長方形,沒有鑰匙孔,也沒有開口的位置,問映柳,她也不知情,這個匣子都是月娘自己收拾的。
羅紈之實在好奇月娘會在里面放什么東西,故而拿起來認真研究,可左試右試,這匣子嚴絲合縫,完全找不到打開的地方。
她拿起來,四個邊都嘗試敲了敲,直到聽見很輕微地咔嚓聲,她再掰四個角,發現右邊的插銷可以略提起些許,而中間的擋板就可以往右邊挪動,左邊的插銷就可以完全提起來。
匣子打開,羅紈之往里面掃了一眼,發現最上面是一只有點眼熟但是已經破舊的荷包,下面墊著一信封,看見信封那一刻,她不知道怎的,心慌了起來。
撥開荷包,先把信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