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塢堡時擔心撐不了多少天,每個人分到的吃食都很少,她已經好多天沒有吃飽肚子了。
汪汪汪
一陣犬吠由遠至近,羅紈之剛伸出腦袋,以為是廖叔帶著黑斥候,但是一看心先涼了一半。
兩名陌生男子牽著兩頭花白的惡犬,他們手里晃動的燈籠好像野獸幽光閃閃的眼睛。
糟糕。
羅紈之及時收起腿。
但是那惡犬已經昂起腦袋,朝她狂吠了起來。
塢堡里的人全部撤了出來。
越公還在,卻不見他那“外孫女”,還有那位高大面兇的隨從。
“走了”
看來她是知道自己就在塢堡之外,所以才特意避開他的。
謝昀手掌握緊,那處明明已經愈合的傷口此刻隱隱作痛,他長長舒了口氣,把閉上的雙眼重新睜開,平靜道“人在這附近,去找。”
蒼衛和白衛對視了眼,都有心要競爭。
上一次是白字營的人占據上風,不過他們也沒有多大功勞,畢竟這人還沒見著。
“是。”
羅紈之腦袋還暈乎乎,有交談聲傳入耳。
“你們確定就是這個沒有跟錯人”
“雖然黑了點,但是小的見她五官端正,大差不差”
“而且她剛從塢堡出來,謝家那邊就開始往四周找,要不是我們動作快,就給他們捷足先登了”
聽見這談話,羅紈之腦袋更痛了。
她不過安安分分在樹上等個人,怎么又遇到這樣的事。
上一回她慌亂不已,這一次反而淡定許多,慢慢等腦子里的昏沉消散,才睜開眼睛。
原來這破廟里不止她一人,還有許多抱著雙膝卻默不作聲的女郎。
羅紈之坐起身,搓揉了下酸脹的后脖頸,打量四周。
兩邊皆有窗,一側被木板釘了起來,另一邊則是聲音傳來的方向。
至于門口,兩只涎著長長口水的花狗正坐在那兒,目不轉睛盯著她們。
羅紈之不怕它們,廖叔教過她很多與惡犬相遇的法子,她當即看中了窗戶上一塊搖搖欲墜的木板,走過去扳了下來。
這扳開才發現,外面隔著一里路的距離居然就是一條鋪著細砂石的官道。
這些歹人也太囂張了,也不怕有官差經過,把他們一網打盡。
外面正是白天,天空晴朗,她都能看清天上鳥群的翅膀顏色。
羅紈之摸了摸身上,腿上綁著的鳴鏑沒有被收走。
鳴鏑以簡弩射出,不但會發出尖銳的聲響,還以會燃著頂端的信號煙花。
羅紈之環顧一圈,那些女郎都盯著她的動作,但是沒有人出聲阻止,她把手放在唇邊,示意禁聲。
那些女郎也都起了身,配合地點點頭。
等了一好陣,外面的歹人都吃飽喝足了羅紈之才聽見有馬蹄的聲音。
從那一陣陣響動中可以判斷來者數量還不少。
趁這個機會
咻、咻、咻三枚鳴鏑射出,飛向天空,發出尖銳的爆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