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聲色貼得更近,兩人之間沒有縫隙,她本來還算能心平氣和地承受他不算過分的吻,可當他徹底靠上來過后,身體隨之猛然一僵,一動不敢動。
就像是身后埋了地雷,她一動就會引爆。
因為她明顯感受抵在到后腰處比地雷還危險的存在。
對于他的反應,幾次接觸下來她也能稍微習慣,只是她覺得怎么這么夸張好像總是會
“你那里怎么又”腦子一熱就問出了口,當意識到有多愚蠢后又亡羊補牢地閉上了嘴。
不問還好,一問他就越發變本加厲,他的那雙長腿搭上她的腿,去糾纏她的腳。
胳膊收攏,她更是無處可躲,
在后腰,或輕或重地,磨。
而現在,她也后知后覺發現,她竟然未著寸縷。
不過他好在還沒有那么離譜,磨的時候她能感受到隔著布料,他應該好好穿著。
“從昨晚到現在,”賀靜生的唇貼在她肩膀上,氣息略沉,無奈又苦惱的口吻,輕嘆“一直都這樣。”
他都沒怎么睡著。
“”
沈薔意震驚到無話可說。
不得不感嘆人體的構造實在太神奇了。
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都保持著這種狀態
不得不說,是有點佩服。
“這樣懲罰夠不夠”他又問。
“”
懲罰聽到這倆字兒,她就頭皮發麻。
沈薔意剛準備說點什么來轉移他的注意力,沒想到他的胳膊又開始不安分。
賀靜生的胳膊粗壯,滾燙,或許他的體溫天生就比尋常人要高一點。
這會兒竟然還有心思走神地想,冬天和他擁抱估計都不需要
暖氣。
他像他紋在脖子上那條蛇一樣將她纏繞,一手繞過她的腰往,下,一手順著她的手臂往上,停留到前襟,起伏的心跳果不其然再次落入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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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薔意一瞬間屏住呼吸,頭都不由自主往后仰,靠上了他的肩膀,抬眼往上看,和他微垂的目光毫無征兆一撞。
他的眼睫覆下一片諱莫如深的陰影,瞳孔里的黑,像一點點暈開的墨,深邃又繾綣。所有惡劣的目的都不遮掩。
下一瞬,只見他低下頭,身體也微躬,臉埋進她頸間,沉沉地吸氣,喉結在滾動,隱忍克制又幾分切齒,“真想”
最后兩個字是化作氣音,在她耳邊陳述,毫無波瀾又洶涌澎湃。
扌喿,死你。
“”
在她印象里,賀靜生一直都是儒雅含蓄的一個人,舉手投足間矜貴而優雅,遣詞造句皆顯語言的藝術,情商高有涵養,彬彬有禮。
情緒也從不顯山露水。
可現在,好像一切都顛覆。
沒想到能從他的嘴里聽到如此粗鄙炸裂的話。
比昨晚說的懲罰還炸裂。
沈薔意耳朵里出現鳴叫,不知道哪里爆發出來的力量,一把將他推開,“五、五分鐘到了”
“并沒有。”賀靜生掃一眼鬧鐘,伸手又想去拽她。
幸好沈薔意溜得快,跳下床,撿起床腳的睡衣胡亂套上就往洗手間沖,頗有點蠻不講理的意思“我說到了就是到了”
她跑進洗手間,匆忙關上門,打開水龍頭就開始沖臉。
冷水終于讓自己冷靜了一點,她吐出一口氣,戴上發箍,在電動牙刷上擠了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