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的,開始仔細刷牙。
這時,洗手間門忽然緩緩打開。
沈薔意看過去,賀靜生隨便披了下睡袍,連帶子都沒系,明目張膽地敞著,還是鼓得很。
賀靜生微虛著眼睛,語氣淡淡“我沖個澡。”
“哦。”沈薔意強裝淡定收回視線,繼續刷牙。
賀靜生從她身旁經過,徑直走去了后面的淋浴間。
要說洗手間太大也有壞處,那就是各個區域都劃分清晰,浴缸大得離譜,淋浴間大得離譜,而鏡子也大得離譜。
她站在鏡子前洗漱,能將后面淋浴間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她看見賀靜生脫掉睡袍掛在架子上,走進隔斷玻璃。
打開了花灑。
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水珠密密麻麻沾上玻璃,卻不見熱霧,能猜到水是怎樣的溫度。
有朦朧,不足以看不清。
他太高,花灑幾乎快要觸到頭頂。
他的身材是很直觀地優越,不論是從比例,還是肌肉。都無可挑剔。
他昂著臉,水沖下來,他隨手一抹,手順勢將頭發攏到腦后。
胳膊有力結實,伴隨著他的舉動,
肱二頭肌僨張鼓起,手臂上游走著明顯的青筋。
他紋在脖子上的纏繞著“靜”的那條蛇,原來是從腰側的位置向上游走至后背再爬到脖頸,而腰側的部分正是蛇彎彎繞繞的尾巴。
賀靜生至少有一句話說得沒錯,欣賞美的事物是人的本能。
拋開別的不計較,他那張臉,他那個身材,的確太過令人賞心悅目。
只是,他直挺挺地站著,而明顯,更直挺挺的,比他這個人還更有侵略性。
就那么偉岸雄風地立著,刺著她的眼睛。
牙膏差點嗆進嗓子眼。
她關掉電動牙刷,快速漱口,用洗面奶胡亂搓兩下臉就匆匆離開了。
卻也怎么都忘不了,昨晚他說的,懲罰。
他說
“現在給你個機會,懲罰我。”
“要不要。”
她因為好奇就問了句“什么”
下一秒跪在兩側,握著她的腳踝,用她沒有跳芭蕾卻也繃得筆直的腳趾去碰,去蹭,去磨。
抑制不住地,在她耳邊低喘,說
弄石更我。
不給我。
這個早晨實在太驚心動魄,吃完早餐,坐上賀靜生的車。
這一次,他也在。
下山的時候,沈薔意感慨地嘆了口氣。
昨天早上她還死活不愿意上他的車,結果今天早上又和他坐在一輛車上了。
僅僅一個晚上而已,就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不過既然決定和他好好展開一段正常的關系,她就不會再去計較。
只是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扭頭看賀靜生,先是鋪墊了下“鐘婷的事,是你做的”
賀靜生正在看iad,手指滑動屏幕,漫不經心問“誰是鐘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