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芭蕾舞團正好來香港演出,我雖然離開了香港,好歹還是香港人嘛,當然要來給我喜歡的芭蕾舞演員獻花咯
賀靜生還是微笑,神色自若,“邊個芭蕾舞演員咁大魅力畀你冒咁大風險都要返香港”
哪個芭蕾舞演員這么大魅力讓你冒這么大風險都要回香港
“哎呀,就係平平無奇一個小演員嘛。做咩呀我追個女仔都要經過你同意”
葉霖舟瞇眼朝賀靜生投去意味深長的笑,“反倒你,大名鼎鼎嘅賀生,係咪睇上邊個芭蕾舞演員啦”
是不是看上哪個芭蕾舞演員了
說著,葉霖舟左手從褲兜里摸出一盒煙和打火機,他兩手都戴著皮手套,用左手打開煙盒,叼出一根煙,而后又用左手去滑打火機。
“呢度唔可以食煙。這里不能吸煙”賀靜生抬起下頜,指了指后面墻壁上禁煙的標志,好意提醒。
陳家山便立即揚起手臂,一奪葉霖舟叼在嘴上的煙。
“點解仲係咁野蠻呢,阿山。你怎么還是這么野蠻呢”
葉霖舟嘖嘖兩聲,扭頭又看向賀靜生,無奈攤手
“有冇搞錯呀,賀生。我知而家全香港係你話事,但唔至於呢都要理啦我知道現在全香港是你說了算,但不至于這都要管吧
他撇著嘴,表情拽到充滿挑釁,開玩笑般調侃道“香港形象大使”
面對他的調侃,賀靜生也面不改色,仍舊不氣不惱。終于邁步,輕輕推開擋在面前的陳家山,不緊不慢走到葉霖舟面前。
葉霖舟比他稍矮幾厘米,他垂著眼皮直視,隔著鏡片的眼睛還是滿含淡淡笑意,一如既往風度翩翩,儒雅有禮,平靜道“阿山是在教你,不該做的事情,做不得。”
他沒有再講粵語,切換成了普通話。
視線慢吞吞往下滑,落在葉霖舟全程都沒抬起過的右手上,聲
調悠長,似乎頗為感慨和欣慰“看來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足以令你適應用一只手生活。是件好事。”
笑意漸濃,卻不達眼底。
周遭的空氣仿佛也在此刻逐漸冰凍凝固。
簡簡單單一句話,便令從見面就一直懶散狀態的葉霖舟瞬間變了臉色,如何不懂賀靜生的弦外之音,意有所指,威脅諷刺,罵他好了傷疤忘了疼。
戳到痛處,他猛地扔掉手中的打火機,左手握成拳,右手上的手套也在顫抖。
一雙丹鳳眼,恨意洶涌起來更顯兇神惡煞。
賀靜生表情未變,保持著彬彬有禮淡然處之的微笑,面對他的氣急敗壞,不以為然地稍抬了下眉骨。
而葉霖舟深吸了口氣,什么都沒做,轉過身,想往外走,保鏢直接往前一攔。
躝屍趌路吖你”葉霖舟發泄般直接一腳朝保鏢踹上去,破口大罵,“死撲街”
“都讓開。”賀靜生發話。
巍然不動的保鏢這才讓到一旁,葉霖舟往外走,還沖著地上“呸”一聲吐了口唾沫。
“阿山,派人送葉生回去。”賀靜生淡淡開口,“葉生好不容易回趟香港,應該服務周到才是。”
頓了頓,又特意強調一句“不能太野蠻。”
“唔使派人監視住我,喺香港我仲可以做乜啫。不用派人監視我,在香港我還能做什么呢”葉霖舟氣極反笑。
賀靜生正色糾正“這話不對,哪里是監視,純粹是出于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