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靜生當真拿起那張名片,仔細端詳。
看上去的確是一張正經的名片,上面寫著的是,北城芭蕾舞團藝術總監張蓮瓊。
他快速記下名字和電話號碼,不出幾秒便還給了沈薔意。
“現在信了嗎”沈薔意嗔怪地哼一聲。
心情好,不想與他計較。
北城芭蕾舞團屬于國家芭蕾舞團,誕生于北城舞蹈學院,她就是在北城舞蹈學院畢業的。雖然她沒打算離開英芭,可是北芭的團長親自來挖她,她還是覺得特別開心,這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肯定。
其實舞團間相互挖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沈薔意卻不太想讓其他人知道,避嫌還是要有的。所以剛才不太想在這么多人都在場的情況下跟賀靜生說這個。
賀靜生什么都沒說,將她摟緊。
“別把我的花壓塌了。”沈薔意躲了躲。而且其他人都還在,她不太習慣和他當眾如此親密。
這時,賀靜生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一看,是陳家山打來的。
“我有事出去一趟。”賀靜生沒急著接聽,而是叮囑沈薔意“你待在這里,別亂跑,等我來找你。”
沈薔意故意不理他。
“依依,回答我。”他摸了摸她的臉,扣住她下頜微微一抬,迫使她與他對上視線。
他又嚴肅強勢了起來,沈薔意只好點頭答應“好好好我知道了”
“乖。”他這才滿意,揉揉她的腦袋,“等我。”
說罷,賀靜生收回手轉身大步離開,接聽了陳家山的電話。
陳家山說人已經堵住,他們現在正在后門口。
賀靜生掛斷電話,往那邊走。
后門的大門已經關閉,走廊里數名黑衣保鏢將一名男人圍聚。
聽見腳步聲,陳家山回頭看了眼,而后往旁邊一讓“生哥。”
男人被圍堵了也不見一絲慌張,整個人優哉游哉地靠著墻壁,一只腿支著,一只腿屈膝腳尖抵著墻,雙臂交疊在胸前,后腦勺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墻。
在澳洲待久了,男人皮膚成了小麥色,穿了身黑色夾克服,寸頭斷眉,耳垂上掛著根長耳釘,吊兒郎當沒正形的樣子。
聽到陳家山叫了聲,他不以為然地扭頭看
過去,似乎驚訝地挑起眉“喲,好耐無見呀,賀生,咁啱你都嚟睇芭蕾舞劇喔。”好久不見啊,這么巧,你也來看芭蕾舞劇啊
係啊,乜咁啱嘅。我都唔知你仲有呢個愛好。”
是啊,為什么這么巧呢。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愛好。
賀靜生閑庭信步走來,目光淡淡掠過葉霖舟,揚起微笑,也如同閑聊寒暄般的口吻,漫不經心問道“乜嘢芭蕾舞劇澳洲冇非要返香港睇”什么芭蕾舞劇澳洲沒有非要回香港看
“你都學識咗陶冶情操,我梗係唔可以落後啦。你都學會陶冶情操,我當然也不能落后咯”
葉霖舟還是那吊兒郎當不著正調的樣子,聳聳肩膀。
他終于站直身體,朝賀靜生走去,一旁的陳家山立即往他面前一擋,攔住他的路。
葉霖舟瞥一眼陳家山,哼笑著繼續說“我鍾意嘅舞團正好嚟香港演出,我雖然離開咗香港,好歹仲係香港人嘛,梗係要嚟畀我鍾意嘅芭蕾舞演員獻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