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容的那一瞬,擠壓的疼再次接踵而至。
她止不住地皺眉,臉埋進他胸膛,卻又覺得不解氣,張開嘴狠狠咬他的肩膀。
他渾身的僨張肌肉,連肩膀都堅硬無比,像一口咬了塊石頭,牙都酸了。
她的那點力道像螞蟻叮咬,可他的鼻息間卻沉沉悶著一聲,大腦中某根緊繃的弦啪的一下斷裂。
理智脫韁,索性不再迂緩。
他的脊柱溝凹陷的程度越發加大,肩膀后的三角肌大幅度地向后延伸,膨脹。
燈光明亮,他每一處緊實的肌肉都浮一層薄汗,被光線照得反光。
兩人幾乎是同時一聲。
沈薔意的足弓彎曲,腳趾從泛白繃得浮現充血的
顏色,她的眼淚又落了出來。
咬他的肩膀,力度大到恨不得咬下一塊肉。
可就在那一瞬間,卻不是疼,像是被夠到了心尖。靈魂都隨之震,顫。
終于肯睜開眼,看他晃動的身影,意識接近飄散的那一刻,忽然注意到大打開的房門,幾乎瞬間清醒,驚叫地縮了縮腿,“你沒有關門”
不知道剛才有沒有人經過,有沒有看到他們
光是想想,沈薔意就無地自容極了。
他的手心覆蓋住她緊繃的小腿,不允許她閃躲。
有力的手臂攔住她的腰,輕而易舉便就著現狀托抱起身。
她還是驚叫,一陣天旋地轉就被抱起,慌亂摟住他的脖頸。
他抱著她慢慢地走。
每一步,都仿佛敲在她身上。
就這樣離門越來越近,沈薔意深知兩人現在有多失態,她嚇得往上爬,又被一把摁回。
大腦都跟著嗡一聲,她緊皺著秀眉,你要干嘛別過去”
話音剛落,終于來到門邊,他抬起還半掛著西裝褲的長腿,一腳將門踢上。
與此同時,她的背抵上門板。
針織衫還穿著,后背隔絕了門板的冰涼,可前襟卻毫無阻礙地感受他胸膛的炙熱。
賀靜生實在太高,她也只能全靠他托著,此時此刻她反倒變成了仿佛倚靠他生長的藤蔓,腿和手臂都緊緊抱著他。
他渾身的汗,滑得根本抱不住。
門關上了。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
她也不再客氣,嚎啕大哭了起來,頭暈目眩,頭只好靠上他的肩膀。頭被晃得還是暈。
肚子痛,痛到有什么東西在翻滾。
太過平坦的小腹終于有了明顯幅度。
“依依。”
他暗啞著嗓,孜孜不倦地叫她的名字,
明明語調纏綿溫柔到極致,可她這會兒哭得更兇,他也更兇。
再也不是個斯文儒雅的紳士。
而變成了只會無窮掠奪的野獸。
“你是我的。”
他垂眼,目光深沉如炬,緊盯著滋滋作響的地方,看自己如何侵略。像是喃喃自語的陳述,更應該算是沉肅的命令,強勢霸道,不容置喙。
“你只能是我的。”
他其實根本不在乎也不介意沈薔意的過去,不在乎她跟她的前男友都做過什么,不在乎她是否完整。
他只要她的現在和以后。
可當得到完完整整的她,他還是會興奮到極點,人生頭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做欣喜若狂。
多巴胺又在瘋狂分泌,占據他的整個大腦。靈魂空曠的那一部分,被填得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