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許愿對著煙花許愿也能成真跟對著流星許愿的原理是一樣的”
孟寧聽她的話,對著煙花雙掌合十。
祁曉剛才已經許過了,望著孟寧神色虔誠,指尖抵于眉心,左手腕間一串佛珠繞了幾圈,包裹住她微凸的尺骨。
“戴著佛珠在一個巴洛克露臺上對煙花許愿,怎么感覺這么混搭”祁曉嘟噥一句,問孟寧“許什么愿了能說么”
“沒什么不能說的。”孟寧看上去很平靜“我許愿早點救滿一百個人。”
祁曉愣了“你這么熱愛自己的工作啊別是主管多給你發了年終獎你沒告訴我吧”
說話間孟寧遙遙往門里望了一眼。
這么遠距離女人的身形已顯得模糊了,變成一個影子、一片暗影、一個可以溫和走入的良夜。
女人對她說“今晚要夢到我。”
煙花欺騙了大腦足夠久,久得連最后一朵的落幕都順理成章,才算宣告終結。眾人滿意的往會場里走去,皆是一愣。
獨坐于宴會桌邊的女人太打眼,顯然是眾人涌出去看煙花時她才到來。
祁曉用力一掐孟寧的胳膊“是溫澤念媽呀這身材這氣質的還能是誰她到底還是來了”
孟寧“我知道。”
隨著眾人集體的打量,她才好往溫澤念那邊望過去。
面具下露出的下巴宛若半片芙蓉瓣,而要到燈光下看,才發現她那一頭長發帶著恰到好處的卷度,連盤發起來也帶著絲絲縷縷的情調。
她坐在桌邊半曲著天鵝頸喝一杯香檳,因她沒跟人打招呼,一時間,也沒人敢上前跟她打招呼。
好在此時主持人上臺“看過煙花跳過舞,下面終于要迎來年會最值得期待的環節。”
按照年會的傳統,每人的面具要到這時才能除下。
主持人在舞臺上把控節奏“我數三二一,大家一起摘下面具好嗎三、二”
雖是假面舞會,但只要在c酒店工作的足夠久,其實很容易辨別出誰是誰。所以此時,無數目光在悄悄往溫澤念那邊張望。
她到c酒店這三天,多在跟高層談話,別說孟寧她們救生隊沒見過她,還有大量員工也沒一窺過她真容。
孟寧忽然想溫澤念不會不摘面具吧看上去,她是個任性的女人。
可她隨著祁曉一道望過去,看著那纖白手指繞到自己后頸,對著面具絲帶輕輕一拉。
“一”臺上主持人終于數出了最后一個數“好了,現在大家摘下面具吧”
其實孟寧和祁曉所坐的位置,剛好在溫澤念的側后方。溫澤念摘下了面具,孟寧卻并瞧不見她的正臉,只能看到盤發下露出的一只瑩白耳朵,優越的下頜線,與修長雪白的頸項連成一片。
而在此之前,孟寧對著溫澤念的背影望了太久,那后頸處雪白的一片深深烙進她眼底。
她心中混亂的意識,很慢很慢才組成有意義的詞句有這樣脖子的女人,是全世界盤發最好看的女人。
這固然夸張,但她在這一形容之外,想不出程度足夠的副詞。
她和祁曉對溫澤念相貌的窺探,都來自于溫澤念身邊的人眼底毫不掩飾流露出的驚艷。祁曉快要抓狂“她轉過來就好了我好想看她的臉”
可溫澤念一直沒有轉過來,直到在名單箱里不停抽同事上臺玩游戲的主持人,再一次從箱內摸出一張名單“gyhon。”
其實年會現場有半秒的靜止。以溫澤念的地位,說一句不玩,誰也不能勉強。
可她把一直拈在指間的面具放到宴會桌上,緩緩站了起來。
祁曉猛拍孟寧的肩,用氣聲吶喊“她要上臺了我們要看到她的臉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