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自然沒有溫澤念。
孟寧放下一顆心,暗笑自己神經過敏。就算她和溫澤念是舊相識,可無論怎么看,溫澤念也不是她過去認識的那個人了。現在的溫澤念不屬于現實生活,屬于c酒店那片海域織就的瑰麗夢境。
甚至出了海島,孟寧今天午睡的時候都沒有夢到她。
這會兒在酒吧掃視一圈、確實不見溫澤念后,她心里生出一種篤然在她的真實生活里,是不會見到溫澤念的。
這時服務員上前,祁曉有點選擇困難,翻了半天酒單“我要aitai吧。”
輪到孟寧,她正想著溫澤念的事,沒接酒單,直接對服務員道“一杯hitersian。”
祁曉和宋宵都愣了“你來過”
孟寧回過神來“一般酒吧里都有這款吧。”
“噢。”祁曉點了下頭,把酒單交給服務員,跟宋宵的話題又繞回到溫澤念身上。
祁曉否認了自己剛才那話“不對,可能也不會有二十個人去跟她搭訕,畢竟她不好接近。”
“她很兇”
“不是兇,她跟人說話時也是客客氣氣的。就是有點傲。哎呀感覺說傲也不準確。就是她很姐你知道吧”
祁曉說著一拍巴掌“對你知不知道姬圈天菜的奧義是什么就是姐一邊勾得你心癢癢,一邊又讓你不敢接近。就是那種仰視的感覺吧,就像她穿的那雙細高跟鞋一樣。”
孟寧忽然想起溫澤念說,她現在只穿高跟鞋。
宋宵問“為什么姬圈都喜歡姐啊”
祁曉大笑“畢竟誰不想有個對其他人都冷、只對自己溫柔的姐姐來疼自己呢”還盡心盡力給宋宵解釋“我給你舉個例子啊,哪種叫姐,等我看看”
她在酒吧里掃視一圈,最終一拍宋宵“來了來了,看吧臺”
吧臺里調酒師正在換班,一個女人換下了方才酒調得分外酷炫的男人,湊近吧臺邊就坐的客人,像是在問要什么酒,然后熟練轉身,從酒柜里取了瓶伏特加。
孟寧只跟著祁曉和宋宵往那邊看了一眼,便挪開了視線。
祁曉在告訴宋宵“姐是一種氣質你懂吧跟年齡無關。比如剛來的這位調酒師姐姐,看著怎么也三十好幾了吧,但她不是阿姨,她還是姐。”
正搖著雪克壺的女調酒師一頭長卷發,手腕處一塊小小紋身離著這么遠距離瞧不清是什么。長發垂在肩頭,襯衫袖子挽起,另只手腕上繞著根皮筋,等她把頭發不停往耳后勾得煩了,把一杯調好的酒放上吧臺推給客人后,兩手很隨意的把長發在耳后綁了個丸子,才繼續去調下一杯。
宋宵坦誠的說“我似懂非懂。”
“風情也不是”祁曉實在不知該怎么說了“就是那股味兒吧”
服務員送上三人點的酒。直到祁曉和宋宵的話題繞到宋宵那討人厭的上司身上,孟寧端起圓口酒杯抿一口,眼神才好似不經意的往吧臺邊飄去。
那女調酒師還在。綁著丸子頭,轉身去酒柜拿酒時,便能看到她瑩白一片的纖長后頸。
有人來跟她搭話,一個嫵媚的女人。她帶著笑,不知為什么隔著這么遠距離,卻讓人感覺她的眼神沒什么笑意。大概是禮貌應酬了兩句,那個嫵媚女人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