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離去,薄薄的風衣下擺掃著孟寧的腿。
穿慣高跟鞋的人,在寧謐的夜色里都可以走得悄無聲息。
她像一個夢一樣飄遠了。
第二天一早,孟寧鬧鐘響,祁曉哀嚎一聲。
孟寧勸她“撐過春節這段時間,就要輕松得多了。”
祁曉哀嘆“過了春節,還有五一、十一、還有無數的小長假,你都不擔心未來的嗎”
孟寧只是笑笑。
早訓時間比平時略短,因為要更早開放海域為客人服務。訓練完她們輪流去吃早餐,平時的半小時縮短為十分鐘。
祁曉吃得狼吞虎咽,差點沒被一塊松餅噎死,糊著嗓子“啊”一聲,把邊吃早餐邊翻閱的手機轉過來給孟寧看“gyh居然回來了”
在自助餐廳被同事拍到。
孟寧故作鎮定的“嗯”一聲。
“她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飛到瑞士要多久”
祁曉點按手機飛快的查了一下“十二個小時,她飛過去待了一天就回來了大老板怎么那么能折騰人。”
說著又“啊”了一聲“可群里有人說,大老板還在瑞士呢,那gyh怎么回來了她是有什么急事嗎”
孟寧盯著盤內松餅,藍莓醬里的半顆果實順著松餅形狀滾落“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祁曉雖是抱怨工作累,這會兒又緊張“完了完了,不會裁員從春節開始就要啟動吧那也太不人道了”
事實上沒有。
春節七天假,溫澤念沒有找她們開過會,其他部門也一樣。她只是如常的做著自己的日常工作。
直到假期的最后一天下午,游客們紛紛乘快艇離島,像以往離開c酒店的任何一位游客那樣,坐在快艇上對著那棟童話般的建筑頻頻回望,語帶悵然道要回到現實生活中去了。”
孟寧她們的工作量驟降,夕陽西沉,她輪最后一班崗時海灘上已不剩什么人了。
她還有空去走半秒鐘的神,直到這時她才去確認
有人花十二小時風塵仆仆而來,換午夜時分一個無言的吻。
自溫澤念從孟寧出租屋的房間離開后,她倆真正說上話,是在溫澤念的辦公室。
這是孟寧第一次來溫澤念的辦公室。
因為她不固定在這里辦公,所以黑柚木門上沒像其他管理層的辦公室那樣掛著她名牌。只是藤編辦公桌上擺著暗黃銅座牌,沒刻寫職位,花體英文簡練的鐫刻著她名字gyhon。
她的名字太漂亮,叫人想起每次叫出她名字的時候,最后個音節不發音,舌尖輕彈齒后,像是自帶某種繾綣。
溫澤念一身正裝制服很適合這樣的場合,桌上一尊黑沉銅制象雕也在為她今日職權添磚加瓦。她兩邊手肘撐在桌面,方便交疊的手掌撐住下巴,對孟寧說“解釋一下吧。”
眸光下垂,纖長的睫毛指往桌面。
那里一張信箋,印著c酒店的標志。溫澤念的談話好正式,還把孟寧的辭職信給打印出來了。
孟寧背手站著不動,溫澤念嘆了口氣,叫她“坐。”
她仍站著,溫澤念站起來繞到她身邊,看她一眼,在溫澤念瞧上去像要伸手來摁她的肩時,她還是自己坐下了。
溫澤念也沒回自己座位,半倚坐在辦公桌上,從口袋里掏出了盒煙出來,抽出一支,想起什么似的又嘆了口氣“把打火機忘在你家后,我就再也沒抽過煙了。”
“我打火機呢”
孟寧面不改色“不知道,沒瞧見。”
她又看孟寧一眼,煙夾在指間,暫且沒抽,扭著腰把桌上打印著孟寧辭職信的那張紙拿過來,嘆了見面以后的第三口氣“你什么意思啊孟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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