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寧“我”
溫澤念瞥她一眼“你確定你上次學會了么”
孟寧不確定。
她不只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學會,她還不敢。溫澤念那現在還沒脫掉的西裝,微敞的襯衫領口,還有垂在下頜凌亂的長發都氣勢太足,讓她不敢。
溫澤念讓她躺在浴巾上,問她“你冷不冷”
她搖頭。
露臺窗扉洞開,她只余腕間一串佛珠當然不足以保暖。可雨是微熱的,海潮是微熱的,方才火山石sa的熱力好像灌注進她脊椎,讓她脊骨縫隙間夾著薄汗。
直到溫澤念提示她“呼吸。”
“孟寧,你又忘記呼吸了。”
一場旖旎后,孟寧是在溫澤念輕撫她腕間佛珠時清醒過來的。
她輕輕搡溫澤念,暗著聲音說“不能碰。”
她剛才全程沒出聲,可見隱忍比呼喊對嗓子的損傷更大。
“別緊張。”溫澤念蹭了蹭她額間“要是我不尊重你的意愿,你第一次在我房里睡著的時候,這串佛珠不會還好端端繞在你手腕上。”
她“嗯”了聲,叫溫澤念“我去清理下。”
第一次她實在起不了身,溫澤念幫她清理時太令人害羞。
溫澤念也沒勉強,起身,給她裹上方才拿過來的浴袍。
她光腳踩到地板上,撿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等她從浴室出來時,制服規規矩矩穿在身上,一頭黑長直發也在腦后綰好。
溫澤念坐在沙發上“這次甚至不假裝等我睡著了。”
跑得更快。
孟寧走到矮幾邊,拿起房卡“可我會帶走這個。”
房卡旁邊是溫澤念先前放下的、打印了第二段科幻故事的那張紙,她一并
裝進信封帶走。
溫澤念問“你從來沒想過跟我戀愛,對吧”
孟寧笑笑,拿出先前回答祁曉的那句話“我還準備出遠門旅行呢,沒打算跟任何人戀愛。”
溫澤念點頭“我瞧出來了。”
溫澤念當然瞧出來了,她那么聰明。
孟寧問“那你呢”
“我”溫澤念笑起來的時候總是小幅度的牽一牽嘴角,她看上去也有些累,掌根撐在沙發上看孟寧收拾信封“我愛不動了。”
從道理上來說,孟寧這時該問一句“為什么”。
但她只是抿了抿唇角,點頭。
她把信封裝進口袋“那我走了。”
溫澤念倦懶的“嗯”一聲。
她問“那我下次什么時候來”
“隨時。”
“那,我提前發信息告訴你。”
“不必。”溫澤念說“你自己刷房卡進來就好,就算我不在,也總會回來的。”
孟寧走出來的時候雨已完全停了,空氣里是一種很清新的草木和泥土味。
碎石小道上積了雨,腳步踩上去,輕輕濺在鞋面上。
制服口袋里本就裝著溫澤念的打火機,此時又多了張房卡,都是小體積的物件,加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卻沉甸甸的。
她問自己你在做什么,孟寧
雨停后月朗星稀,她指望著腦子也因此清明些,捋了捋現在的情況
首先,不可否認的,溫澤念對她有著無法抗拒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