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更多是一種本能,是一種天然的對美的向往。要說喜歡,她對溫澤念談不上,溫澤念對她也談不上,喜歡畢竟建立在互相了解的基礎上,而雖然她們舊時相識,可無論溫澤念還是她,都已變成了跟過去截然不一樣的人。
她不打算問溫澤念任何問題,也不打算回答溫澤念任何問題。喜歡失卻了解做基礎,就成了無根之木。
那么,就像祁曉說的那樣,她沒想太多,溫澤念也沒想太多。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過去,她倆都是要離開的人,溫澤念奔自己的大好前程,她去她的天涯海角。這是一段只存在于c海島上的、夢一般的體驗。
孟寧回房時祁曉睡得很沉,她快速洗了個澡,把自己扔到床上。
貪歡有個好處,就是她真的累極了,不倚賴于安眠藥也能睡得很沉。
第二天清晨被鬧鐘喚醒時頗為掙扎“祁曉,起床,去練長跑。”
祁曉倒是一下就從床上彈了起來,迷迷糊糊張口第一句就問“你昨晚幾點回來的”
她走向洗手間的時候瞥祁曉一眼“我抓緊洗漱,你醒醒神就趕緊來。”
祁曉沖著她消失在洗手間的身影喊“你別裝傻”
孟寧不應。
兩人一起出門長跑,又迎來隊里的早訓。孟寧第一次覺得手
腳有些發軟。
祁曉跑在她身邊我不行了,你可別拋下我,咱主打一個不拋棄不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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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寧“嗯”
話音未落,就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換來祁曉一聲驚呼“完了完了,她做暈了”
孟寧睜眼醒來時,耳邊還回響著祁曉那句話。
祁曉一張臉出現在她視野范圍內“醒了你可嚇死我了”
孟寧不用環視四周都知道,她肯定是在醫務室。
醫務室的休息室都是單人單間,祁曉還是壓低聲“你這也太激烈了,怎么還暈過去了呢”
孟寧分外無語“我是昨天下午救人耗了太多體力,晚上又沒太吃得下東西,早上又鍛煉得猛了,所以低血糖。”
祁曉一臉的“我知道我明白我了解”,然后問了她一個問題“你們一夜幾次啊”
孟寧茍延殘喘的翻了個白眼,惹來祁曉一陣笑。
這時有人輕敲了一下門。
那時孟寧已經知道來的是溫澤念了。因為溫澤念無論做什么都這樣,動作吝于給得更多,就那么輕輕一下,指節輕扣在木扉上。
像某種特殊的音律。
祁曉也有預感似的,這次沒驚慌沒失措,站起來客客氣氣招呼“hi,gyh。”
溫澤念點點頭,她便說“那什么,我回救生隊去了。”
側身笑著路過溫澤念身邊,滋溜一下沒影了。
溫澤念踏進房,孟寧看了眼自己掛的葡萄糖點滴,估摸現在的時間差不多是早晨八點過,不過休息室的紗簾夠溫柔,往熾烈的朝陽里填了點灰粉,就變作夕陽般的柔。
溫澤念坐在祁曉方才坐過的椅子上,金屬腰鏈束出纖細的腰線,從肋骨往下收得急劇,再往下連接飽滿的臀線,隨她端坐,一字裙在腿根堆出淡淡優雅的褶。
可這身正裝制服昨晚可不是這副端莊的樣子。
孟寧有些不自在,很輕微的牽了下嘴角。
偏溫澤念貫會察言觀色“別緊張,我是為正經理由來的。”
“我去吃早餐時,聽說有名海灘救生員暈倒了。c酒店并不苛待員工,在崗位上暈倒的可不多,我想,我還是來看看。”
她說這是正經理由,那不正經的理由又是什么。
溫澤念似有讀心術“不正經的理由是,我來看看我有多厲害。”
“喂”
溫澤念勾起唇角。
抬眸看了眼懸在掛桿上的葡萄糖,又檢查了下點滴速度“感覺好點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