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著雙肩包走進店鋪,紋花臂的老板擼著袖子坐在柜臺里打游戲,也沒招呼她。
倒方便她隨意看看。
大多數復古打火機屬于廣為人知的z牌,不知從全世界各處怎樣收回來的,也不知之前的主人發生過怎樣的故事。
有些上面有斑斑的磨痕,銹得很好看。
孟寧視線落在其中一個啞銀色打火機上,很小,比一般打火機小得多。右下角一枚小小圓舵,形狀好似來自中古世紀需要出海抵御海盜的那種貨船。
并不精致,透著種質拙。
她猶豫良久,視線落到其他打火機上,卻又繞回來。
拿起打火機放上柜臺,向老板詢價“這個多少”
她的心理價位是六百,老板游戲激戰正酣,眼皮都不抬,卻報出一個遠超她心理價位的價格。
“多少”她簡直疑心自己聽錯。
老板終于舍得抬眸看了她眼“不要就算啦,不還價。”
孟寧覺得或許老板看透了她。
懶散玩著游戲只是用以迷惑人的表象。或許在她背著雙肩包在貨架前流連的時候,老板一直悄悄打量她。
看出她想要。
這種情況下還價的意義不大,她索性掃碼付款了事。
反正馬上要離開了,也不缺這一個打火機的錢。
她回到出租屋,祁曉已收好了行李“咱走吧,今天時間還來得及坐公交呢。”
她倆順利登島,她洗過澡,猶豫了下,把二手打火機放進制服口袋,向外走去。
祁曉一直等到轉鐘她還沒回來,臉上露出了老母親般欣慰的笑容。
孟寧十分糾結。
過往年月她徹底封閉自己的感情,跟誰都是淺淡之交。跟溫澤念純屬被一道綺夢撕開了一條口子,她不會哄人,不知道怎么讓人不生氣。
往酒店主樓走了一步,又倒回去,埋頭想要回宿舍。
想想覺得不對,又返回去,匆匆往酒店主樓走。
早春入了夜,溫度漸漸升高了,她站在電梯轎廂里的時候,一節節的脊柱間沁著微微的汗。
“滴”一聲刷卡走入房間,亮著燈,溫澤念在里面。
孟寧抿了下唇。
或許溫澤念在比不在好,不然她等久了更緊張,說不定站起來拔腿逃跑。
她走進去,溫澤念在工作,也沒抬眸看她。
她照例坐在九十度沙發轉角的側邊。
溫澤念不算好脾氣,看文件看煩了,用英文罵一句臟話,又伸手去摸矮幾上的細頸酒杯。
孟寧低聲說“沒了。”提醒溫澤念酒沒了。
溫澤念分明聽到了,纖白的指尖縮了回去,卻不抬頭看孟寧。
矮幾上并無酒瓶,大概溫澤念倒空后便收走了。孟寧想了想,站起來往酒柜方向走。
溫澤念也許真的工作壓力大,不常喝多,但嗜酒,酒柜里不知藏著多少瓶,白葡萄酒居多。
孟寧不知她今晚喝的是哪款,抽出幾瓶看了看。她觀察力算上佳,但靠酒液顏色根本不可能分辨。然后她視線往右移,看到熟悉的瓶身。
那是她第一次來溫澤念房間時,溫澤請她喝的酒。見她在晚宴時喜歡,便說要送一瓶給她。拿了未開封的一瓶,寫了她的名字,不過藏進自己房間的酒柜。
這時孟寧把酒瓶抽出來,垂眸看著溫澤念清逸雋秀的字跡。
溫澤念的字總是好看的,一點性格里暗藏的鋒銳露出來。
孟寧拎著酒瓶往溫澤念端坐的沙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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