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念看一眼手機“還算好。”
孟寧要做什么擁抱她吻她甚至一場白晝時分的歡愛
可孟寧轉身出去了。
再進來的時候,手里多了個手持掛燙儀“我找宋宵借的,你的西服和西褲上,有褶。”
溫澤念的表情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孟寧低頭調試掛燙儀的溫度不看她好了知道了,那些褶都是我揉出來的好了嘛所以我這不是來將功補過了嗎
她把溫澤念的西裝掛好,先確認“你這西裝什么料子可以用蒸汽熨吧”
“可以。”
她掛西裝和說話的時候全程背對溫澤念,不知為什么,她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跟這西裝是否被她弄皺無關。
她莫名的,只是想多為溫澤念做一些事情。
家
常的。普通的。平凡的。
跟徹夜狂歡的游艇和直升機不同的。跟夢境般的海島和五星級酒店不同的。
她緩緩牽起溫澤念的西裝衣袖,蒸汽口輕輕的貼上去。她能感到溫澤念坐在寫字桌前,椅子卻轉向她的方向,溫澤念在望著她的背影,而午后的陽光好通透,灑在溫澤念的發間、后頸、又輕輕擁攬溫澤念的肩。
祁曉和宋宵去午睡了,連午后的菜市都陷入昏沉的靜謐,房間里也寂寂的,只有蒸汽不斷涌出的嘶嘶聲。
孟寧小心熨完西裝,又熨西褲。
當那些褶皺一點點消失不見時,她內心幾乎涌起一股悵然
她還能為溫澤念做什么更多的事呢
大抵沒有了。
她能做的事,藏在切得很細的杏鮑菇絲里,藏在茶幾旁相抵的膝蓋里,藏在一絲絲熨平了褶的西裝西褲里。
她轉過身的時候帶著笑“好了。”
溫澤念表情很淡的點了一下頭“謝謝。”
她舒一口氣,還好溫澤念不會把這些很小很小的事,視作大事。
溫澤念說“那我換衣服了。”
孟寧“嗯”一聲,走到窗邊去幫她拉上窗簾,背手靠墻站著。
也沒刻意再開燈。午后的天光通透得過分,一拉窗簾,屋內陷入一種懵懂的灰,像黃昏。
溫澤念沒回避,站在床畔,脫下她的家居t恤。
孟寧本想避開視線,又覺得這樣太假。畢竟昨晚床單都換過了對吧,嗯,太假。
她好像也沒特意去看,只是任由自己視線在那片灰里隨意游走。
一定是溫澤念太白的緣故,那繞在纖細背后的黑色蕾絲就顯得她更白,一片瑩雪地似的,吸引人所有的目光。她不去看溫澤念姣好的起伏,盯著人背后略微透出的脊骨形狀。
那形狀她是熟悉的,溫澤念每次對她并不手軟,她纖細的手指攀在那樣的一片脊背后,發出類似哭泣又似歡愉的細微聲響。
可現在看過去。
莫名覺得,像故事,起起伏伏的。
她想讀一讀溫澤念。用手指也好,用眼神也好。
溫澤念把那挺闊的襯衫套到自己身上,那樣硬挺的剪裁反而凸顯出她的柔美,她一邊系扣子一邊向孟寧瞟過來,好像在看孟寧到底在想什么有的沒的。
孟寧低頭笑了聲。
讓溫澤念覺得她好色,好像比溫澤念發現她那些奇怪的想法更好一點。
溫澤念套上西褲的動作像人魚,把屋內變作一片寂寂的海,在明亮的午后時光中只屬于她們倆的昏暗的海。接著溫澤念套上西裝,向她走過來。
“做什么”她笑著問。
“吻你。”溫澤念直言不諱的說,接著柔軟的唇瓣便貼了過來。
孟寧被她吻得恍惚,覺得她們好似沉在一片海面下接吻,粼粼的波光淌過她們手背又淌過她們的面龐,海洋里藏著永生藏著起源藏著好似不會磨滅的承諾。
溫澤念這樣吻她又有什么關系呢,溫澤念當她好色而已。她也不虧對吧,動手動腳還能立住自己的人設。可溫澤念強勢得出人意料,輕攬過她腰肢,束住她兩只細瘦的手腕制在她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