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宣讀完成績后,副總簡單講了兩句,又輪到溫澤念,她有一種魔力,看上去略有些傲慢,可那些鼓勵的話被她說得很真誠。
之后隊伍解散。
溫澤念多留了兩秒,等孟寧和祁曉路過她身邊時,她抬手,先是在孟寧肩上有一個很短暫的懸停,爾后才輕輕落到孟寧肩上。
“odjob。”她說。
一片晨曦里兩人離得那樣近,孟寧微轉了轉下巴,幾乎可以聞見她指尖飄散的玫瑰味。是因為她今天香水后調里的確有馥郁的保加利亞玫瑰,還是因為她今晨去釀過那今年第一批次的玫瑰露
在端著那淡淡淺粉的液體舉杯時,她內心祈禱的是什么
孟寧今早離開宿舍太匆忙,吞下的那口玫瑰露太囫圇。好像直到這時,才后知后覺回過味來。原來上好的玫瑰是帶澀味的,繞在舌根始終不褪。
溫澤念是從來不送花的人。
她只送耳后與指尖的香味,還有當年第一瓶于破曉時分釀出的玫瑰露。
當天下班后,孟寧和祁曉來到員工餐廳,竟看到溫澤念和大老板遠房侄女也在。
“她叫aexis。”祁曉永遠掌握著第一手八卦情報“中文名是陳露滋,有些奇怪對吧”
祁曉閑聊著,孟寧切著魚排,往溫澤念那邊瞟了眼。
孟寧會說,陳露滋是玻璃罐里長大的那種女孩。她看到的世界和孟寧看到的世界也許是一樣的,可因為那層玻璃的保護,她可以不設防,一切都傷害不了她。
只有那樣的女孩,才會有明亮恣意的笑,又想去拉溫澤念的胳膊。
溫澤念把胳膊抽回來,虛點一下陳露滋的盤子,陳露滋撇撇嘴。
祁曉看得笑起來“天,她不會是在提醒她別挑食吧”又轉向孟寧“你心態穩得住就好,不然一天天看到這些,也是挺添堵的哈。”
孟寧揚揚唇。
夕陽還未落山,從落地玻璃照進來一片通透。她腦子里卻想起午夜的行政套房,不開燈,只有幔舞輕紗影影綽綽,好似藏住許多曖昧的故事。
她恣意妄為,伸手去捂溫澤念的唇,感受溫澤念濕熱的呼吸打在她掌心。她湊過去咬溫澤念的耳垂,對她說要懲罰她。
溫澤念打碎了規律的破碎吐息是給她最好的回饋,讓她更放肆的伸手去輕撫那片泥濘。
既然這是絕美的夢,那她生氣了,為什么要忍耐。
她要溫澤念記住她的懲罰,她要溫澤念夢見她。
就像她也夢見溫澤念那樣。
這時溫澤念端著餐盤走了過來,在孟寧身邊坐下,祁曉一愣,聽溫澤念無比自然的打招呼“hi。”
祁曉“hi。”
“小孩子吵得人頭痛。”溫澤念留出一個明顯的停頓后才說下半句“我有點怕。”
孟寧一直低著頭,此時對著餐盤里的一根烤胡蘿卜笑了
聲。
祁曉瞥她一眼,心想笑什么笑,你不挑食你就這么驕傲么。
溫澤念的話祁曉聽不懂,但孟寧聽懂了。
那不是一句,而是兩句。
前半句“小孩子吵得人頭痛”,是她為自己忽然坐過來找理由。
后半句“我有點怕”,則是針對孟寧在午夜玄關的那番作為。
成年人你來我往,孟寧的懲罰里也有令人愉悅的成分,溫澤念也不至于真的就怕。
她在夕陽尚明亮的餐廳里主動坐過來,用那把壓低的嗓音說“我有點怕。”
那更像午夜時她用自己的側臉輕蹭孟寧的掌心。
像服軟。像撒嬌。
讓人受用。讓人覺得自己像掌握主動權的人。
溫澤念很自然的問起對今早體測的一些想法,孟寧一向寡言,此時的默然顯得順理成章,祁曉說得多些,溫澤念聽得認真,一一點頭記下。
膝蓋卻不老實,在桌下來輕碰孟寧的膝。
孟寧被她蹭得有些癢,卻沒躲。
直到場景切換到午夜套房。
孟寧陷落在kgsize的柔軟鵝絨大床里吻溫澤念的膝蓋,忽然仰起臉來問“如果我挑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