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溫澤念被她吻得神思恍惚,膝蓋上那層皮肉很薄,所以膝蓋也總是泛起淡淡的嫣粉,和此時溫澤念眼尾那一抹色澤一樣。
“如果我也挑食,”孟寧又去吮她膝蓋“你怎么辦”
溫澤念喘了口氣,聲音仍是不穩,和她翕動的睫毛一般顫悠悠的“縱著你。”
她呵出的一聲像滿足的喟嘆,又像無奈的寵溺,讓人的心尖跟著一起發顫。
然而,接著還是她對付孟寧。
等孟寧清理完走出洗手間,看到溫澤念起身裹好了浴袍,床頭柜上散放著無數的文件,看上去還要處理工作。
孟寧穿衣服時總是背對著她,脫下浴袍。孟寧瘦,因為常運動體脂又低,溫澤念靠在床頭,眼皮半垂著,好似漫不經心去看她微凸的一節節脊骨,腰線瘦削的往下收,一片雪肌美得驚人。
反襯出黑色紋身的曼陀羅,是只開在暗夜里的花。
忽然溫澤念的手機震動。
孟寧穿運動褲的手滯了下,然后若無其事的繼續。
每當她午夜來找溫澤念時,溫澤念的手機從沒響過。這讓她幾乎有種錯覺,溫澤念跟她一起陷落在這場夢境里,是個跟外界沒牽連的人。
她能感到溫澤念的視線在她脊骨上掃過,然后把手機接了起來“hey,haka。”
那不像一個常規的英文名。會是波蘭名嗎會是大老板嗎又或者是跟大老板有關系的人
她低頭擺弄著運動褲的抽繩,系成一個結。
她盡量讓衣料不要發出窸窣的聲音,聽著溫澤念聲音壓得低,對著手機絮絮說著什么,語速很快。
好在她說英文,又或者,壞在她說英文,
孟寧穿好運動服,盯著自己拉拉鏈的手指▉,也能聽懂她在談論接下來的安排。
傳言是真的。她接下來要去巴黎,坐在那歷史悠久的五星級酒店接受眾人仰視,又或者工作稍有閑暇時,踩著她精致的細高跟鞋走過塞納河畔。
孟寧沉默的往外走去,鉆出行政套房,輕輕替溫澤念關上門。
往宿舍方向走的時候,夜空如墨,身邊是淡薄的霧,好似籠住了一片花草香。
孟寧莫名的想,其實夢就像霧。
剛開始淺淺淡淡的,混淆了真實世界的邊界,讓你被引著往里走。走到夢境正酣的時候,好似走到了濃厚的霧的中央,什么都不再瞧得清,只剩你和你的夢。
再然后,等到夢快做完的時候,就像穿過中央、又走到了霧的邊緣,再次變得淺淡,讓你模模糊糊開始能看到一點真實世界了。
今晚溫澤念接到的一個電話大抵便是如此。
提醒著她你快要穿越這片霧氣般的夢境了。
第二天一早,隊長宣布好消息因體測全員過關,所以分批次組織去附近另座獨立海島體驗,也算是吸納其他酒店品牌的服務經驗。
孟寧、祁曉和雎夢雅分在第一批,當她在快艇上看到溫澤念時,她并不意外。
接著便瞧見陳露滋抱著自己的短板登上快艇,坐到溫澤念身邊,任海風拂亂自己的一頭長發,笑著指給溫澤念看海里的魚群。
溫澤念微扭著腰,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走神,又抬手去摸耳垂上的鉆石耳釘。
沒有征兆的,朝孟寧這邊看過來。
那時快艇上的人不少,三兩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有些遠眺海面,有些手里端著果汁。
孟寧和祁曉她們坐在離溫澤念最遠的對角,孟寧好像也在走神,雙手垂放在膝上,左手拇指壓右手拇指、右手拇指壓左手拇指,堆積木一樣不停往上堆疊,眼神無意識的飄向船頭方向般,卻在溫澤念的視線看過來時滯了一瞬。
整艘快艇上的人,或許只有孟寧、溫澤念、祁曉知道她們的這次對視。
雎夢雅無知無覺的繼續聊著天,祁曉嗯嗯啊啊應著,拳都攥緊了。
太、太帶感了
溫澤念眼神望過來一瞬,倏爾又飄遠了。孟寧垂下睫羽,盯著自己的指甲蓋,聽雎夢雅在旁邊說“所以這件事定了,gyh半個月后就走。”
祁曉本來還胡亂的嗯嗯啊啊著,這時突然回神“嗯”拉住雎夢雅的胳膊“什么時候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今早啊,今早行政部的人聽到gyh在擬工作計劃,也許接到大老板什么指令了吧。”
“昨天都還沒聽說啊。”祁曉嘟噥著“什么時候接到指令的。”
昨天午夜,孟寧在心里說。
昨天午夜的那通電話,決定了她們這場夢境的終點。
雎夢雅被室友叫過去喝無
酒精軟飲,祁曉挪到孟寧身邊2,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