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澤念也沒多說什么,散發著她好聞的香水味抽完了一支煙。
問孟寧“走了嗎”
孟寧說“走吧。”
回程已沒有公交,孟寧打了輛車。
溫澤念到這時才顯出有點喝多了,靠在椅背上闔著眼。
車窗緊閉,她怕溫澤念有點悶,便悄悄把車窗降下一條細縫。
可車一開起來風又略顯凜冽,溫澤念喝了酒體溫燙著,她又怕溫澤念著涼,便又把車窗升上。
窗
戶升降的細響湮沒在了出租車低鳴的引擎聲里。
孟寧掏出手機來看了眼,屏幕的藍光在昏淡的車廂里映亮她的臉。
想看顧徠一寫的溫水潮汐第45章嗎請記住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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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澤念的生日,就這樣過去了。
這一次溫澤念沒有久睡。
車快開到舊樓時她睜開眼,孟寧輕聲說“快到了。”
“你偷看我。”
“什么”孟寧吃了一驚。
“不然為什么我一醒你就發現了”
“就,正好。”孟寧默默扭頭看向窗外。
她今晚忍過了那么多時刻,差點暴露在這一句過分日常的對話里。
今晚溫澤念肯定是懶得再折騰回島上了,她跟著孟寧上樓,步子邁得很輕,老人們都已安睡,不知二樓誰養的貓,在防盜門后發出低沉沉的喵嗚聲。
孟寧掏鑰匙開門,祁曉和宋宵已回房。不知是睡了,還是猜到她倆要一起回來。
溫澤念踢掉高跟鞋,踏進孟寧拿給她的那雙拖鞋。
一邊問“你困不困”
“嗯”孟寧說“還好。”
“要看電影么”溫澤念提議“有一部電影,叫巴黎夜旅人,我朋友推薦過,說是不錯。”
因為她方才提起巴黎。
孟寧點頭“好啊。”
祁曉買的投影儀上次看過后就放在客廳。孟寧把投影儀搬到自己房間,椅子只有一把,孟寧說“我再去客廳搬。”
溫澤念說“不必了。”
她撫平西褲坐到孟寧床沿,帶著一點點酒意說“你不介意對吧反正可以換床單。”
溫澤念這人真是睚眥必報。
她第一次喝多了酒來孟寧家,沒法洗澡直接躺上孟寧的床,問孟寧介不介意,孟寧老實說不介意,可以換床單。
她這會兒還記著。
孟寧說“你那樣扭著脖子看久了,脖子會疼。”
“無所謂。”溫澤念踢掉拖鞋靠在床頭,耳尖的紅被夜風吹散了,體內更深處的酒意又變作眼尾的一抹緋色。
在溫澤念一本正經化著職場妝時,在她大地色眼影和唇膏之間,這抹緋色是唯一的旖旎,因反差強烈而格外動人。
她穿西褲的修長雙腿交疊,露出玻璃絲襪裹住的腳尖,投影已打開還沒有播放文件,光束凝在她的趾尖。
溫澤念有時會讓人想起那句“任是無情也動人”的古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