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溫澤念的臥室,這房間現在對她來說不陌生,因為每天打掃時都會進來。只不過今天不同,溫澤念剛剛離開,所以床品上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香氣。
盡管她們用同款的洗發水沐浴露,但還是有溫澤念自己的體香,幽幽的鉆出來。
你好猥瑣啊孟寧
孟寧脫掉拖鞋,爬上溫澤念的床,側臥在枕頭上,一邊在心里唾罵自己跟個變態似的
可是當變態好刺激啊,嘿嘿。
她剛要習慣性提起嘴角,忽然想,攝像頭都拆了,她笑給誰看呢。
嘴角掛了鉛,緩緩又垂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重的迷茫。
闔上眼時,她的睫毛掃著溫澤念的枕頭,輕輕又吸一口氣,把手和腿蜷得更緊了些。
若她此時能從一個上帝視角看自己的話,便能看到自己其實是以一個嬰兒蜷縮在母體子宮里的姿勢,蜷縮在溫澤念的一片體香里。
祁曉風風火火來摁門鈴的時候,孟寧很快來開了“請問,你是”
祁曉又懵了。
完了完了,這么老舊的梗,孟寧不至于玩兩次啊。
她看著孟寧,鼓了一下嘴,又要去摸兜里的手機。
孟寧輕輕的笑了。
“有沒有搞錯啊你”祁曉氣死了“這種老梗你還真的玩兩次啊要是哪篇里作者這么寫要被罵水文的知不知道”
孟寧揚著唇角“架不住你兩次都信了啊。”
祁曉瞪她一眼,孟寧問“你怎么不進來”
“進去干嘛啊”祁曉大手一揮“你不是能出門了么走,下樓逛逛去。”
孟寧抿了下唇。
然后輕聲說“好,你等我會兒。”
不一會兒她出來了,換了襯衫牛仔褲,在春日的晨光里干凈得有些不像話。
祁曉左右打量她“我以前覺得你在海灘上曬不黑,現在看好像也是曬黑了的。你這一段時間沒曬,又白了。”
兩人一
起乘電梯下樓,祁曉問你下樓逛過了么
還沒。
怕什么啊現代社會么,大家要么忙,要么頹,根本沒人會多看你一眼的。”她在孟寧面前從來直言直語,孟寧反而好接受。
“我不是怕別人看我。”孟寧說“我是怕,沒錢。”
祁曉一愣,哈哈大笑“你那寫怎么樣了啊”
孟寧搖頭“過不了稿,沒寫了。”
“我給你說你得寫熱題材明白么你得寫abo,就是長器官”
“你打住。”
孟寧就納了悶了,為什么祁曉總想讓溫澤念長器官。
兩人在小區外走了一圈。孟寧雖然沒下樓逛過,但從住到這里的第一天,她就看了溫澤念給她準備的小區商戶介紹折頁,其中那家有機超市,每天會給她送一次菜。
這會兒她看著這些店,覺得又陌生,又熟悉。一家家給祁曉介紹,花店,成衣店,奢侈品洗護店,又是花店。
高端小區外的商鋪是不一樣啊,看起來窗明幾凈的,門頭白櫸木配合玻璃門上點綴的法語小單詞,讓人仿若置身香榭麗舍大街。
孟寧跟祁曉聊“我就這么隨口一說啊,香榭麗舍大街什么樣,我也沒去過。”
祁曉嘿嘿地笑,拉著她朝著花店方向“走,為了慶祝你越來越好,給你買束花去”
兩分鐘后又拉著孟寧出來了“嗨,買什么花啊,那不就是植物的生殖器么,沒意思。”
孟寧笑得有點大聲。
祁曉“媽呀,這高端小區附近的消費也太嚇人了,我問你,你打算在這住多久啊”
孟寧看著她又揚了揚唇。
祁曉護住胸口“你別那么看我行么,主要你這人五官長得冷、偏偏睫毛又長,你那么一看我吧,總跟愛上了我似的。”
“我是看,”孟寧說“你真挺厲害的,她都不敢問我之后的打算,就你敢問。”
“啊,我局外人嘛,隔岸吃瓜。”祁曉擺出輕松語氣“那你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