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生猛啊,失敬失敬。
孟寧眼尾朝溫澤念那邊瞥一眼,大概溫澤念以為她在玩手機,也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
完蛋了啊哪有人出來約會還各自玩手機的
她又悄悄往身邊掃視了一圈哦還真不少,那沒事了。
孟寧捏著手機像捏著i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唉玩手機也好吧,總比兩人并排坐著相對無言好那么點。
跟祁曉也不知聊什么,她緊張得有點胃疼,打開了手機里唯一一個游戲消消樂。
結果她忘關聲音了。
為什么手機都是靜音狀態這游戲沒自動靜音呢這不科學她手忙腳亂去關音效時身邊一眾人朝她看來,這其中就包括溫澤念。
很好,呵呵,這下溫澤念發現她在第一次約會時玩消消樂了。
真是“黃金”開局
她退出游戲,收起手機,決定努力挽救“祁曉之前問我要不要給你送花。”
“嗯”溫澤念也把手機收了起來。
“她問我是不是要給你送爆米花哈哈嘿。”
她“哈哈哈”了一半才想起自己決心把句尾口頭禪變成“嘿嘿嘿”,滯澀了一下只來得及換掉最后一個字。
哈哈嘿是什么鬼啊
溫澤念也沒笑。
孟寧認命的把手機重新掏出來,她不該告訴命運她不認輸,早知道就老老實實玩消消樂了。
好在這時電影終于開場,燈光熄止,龍標閃現,溫澤念在她身邊輕聲說“開始了。”
“哦,好。”她裝模作樣收起手機。
為什么人在越重視的人面前總是越顯得笨拙。
孟寧望著屏幕,看那些情節在她眼前流淌而過。
在來電影院前她找了個網站先看了遍這電影,如果很糟糕她就決定換一部。
其實現在看來,電影是好是糟,又有什么所謂。
電影好看,會慶幸身邊的人是她。
電影不好看,也會慶幸身邊的人是她。
溫澤念輕輕挪了挪腿,西褲摩擦軟椅蹭出輕輕的響動。
孟寧一只手伸進自己口袋,蜷了良久,直到掌心沁出微微的汗。
等電影進入一個轉場色調暗下,她才把手拿出來,又在膝頭放了一會兒,才繞過爆米花桶,給溫澤念遞過去,自己手又快速縮了回來。
溫澤念微微轉頸向她看過來,她又一副緊盯銀幕很專注的樣子。
溫澤念的指腹在她遞過的東西上輕摩挲了下,沒說什么,收起來了。
兩人一起看完了整部電影。
直到走出電影院,溫澤念叫她“我開了車,送你。”
“啊。”她的語調既不像肯定也不像否定,變得怪怪的。
其實她剛才送出的東西讓她有點害羞想逃,可身體又本能的想要親近
溫澤念。
溫澤念又說你在這等也行,我把車開過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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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一起去地庫不是更方便么。
“因為你站在路燈下的樣子,”溫澤念說“有一點好看。”
孟寧是很適合站在路燈下的。
溫澤念這樣想著。
她把車開出地庫,散場后開車的人不少,她排了會兒隊,坐在駕駛座纖指輕輕搭著方向盤,遠遠望著路燈下的孟寧,食指在方向盤上輕輕一點、兩點。
昏黃的燈光消弭了孟寧白日里故作的昂揚,安靜的本色透出來。她睫毛很長,隔著一段距離望著她慢慢眨眼,你能想象那些暖黃的光是如何濾過了睫毛的縫隙,鋪陳在她眼下。
孟寧是時光里的來客,站在一張發黃的明信片里,等著你穿越往事向她而來。
溫澤念的車滑停在路邊,孟寧拉開副駕的車門上車。
溫澤念沒說什么,只靜靜轉動方向盤。
直到一個路口兩個路口三個路口,溫澤念開口時孟寧正望著窗外的街景出神。
“為什么是梔子”
孟寧現在忽而回神時肩總會微微抖一下“你怎么知道是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