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電影時,她遞給溫澤念的是一個小小紙包,里面包著花的種子。
就一張素白的信箋包著,什么都沒寫。
她本來想看完電影以后再送,又不知道待到看完,她還有沒有勇氣了。
“我去地庫開車的時候,打開看了,又拍了照片發到一個植物鑒定的a上去,說是梔子。”溫澤念解釋。
“哦。”孟寧這樣應一聲,臉又轉向窗外去。
溫澤念略勾了下唇角。
哦什么哦,好像這段對話就這樣結束了一樣。
孟寧不說,她自己問。
恰好這時等一個紅燈,她語調放輕,食指又在方向盤上輕點了下,好像在念一句沒關聯的詩“梔子同心好贈人。”
孟寧沒反應,溫澤念瞥她一眼,綰發下露出的耳尖微紅了那么一丁點。
溫澤念不說話了。
夜風里好像隱約帶了梔子的香。
梔子中國古時叫作同心花。古詩詞里說起它,會說“梔子同心好贈人”,也會說“與我同心梔子,報君百結丁香”。
直到紅燈過去,溫澤念發動車子,孟寧望著窗外開口“梔子從播種到開花,大概需要五個月。你說五個月以后,我們開始交往了嗎”
溫澤念沒說話。
孟寧發現她把車緩緩滑向了路邊,停住。
因為在往老城區開,所以這條馬路不是主路,偏僻得很寂寂。
溫澤念把車恰好停在一根燈柱前方十來米的位置,燈光鋪灑下來,透過擋風玻璃落在孟寧臉上,被她睫羽濾過一道,變成眼里的琥珀。
溫澤念問“你知道電影開場前我為什么在看手機嗎”
孟寧“嗯”了聲,尾音微微上揚。
溫澤念說“不然我會反反復復不停的想,等電影開場放映廳暗下來以后,我想吻你。”
孟寧呼吸放得很輕,像怕有人發現她的存在。
溫澤念望著灰色的燈柱“你說其他人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就會接吻嗎”
“我不知道。”孟寧說“我想應該不會。”
溫澤念靜靜坐了幾秒。
“梔子很好。”溫澤念輕聲說“可五個月太長了。”
時間永遠都是相對概念。
五個月相較于她們離散的數十年時光,并不算久遠。
可相較于坐在一起便想要接吻的分秒,就太過難捱。
可孟寧靜靜坐著,呼吸還是輕得像怕有人發現她一般。
溫澤念很微妙的拎了下嘴角。
在她和孟寧之間。處心積慮是她,迫切的是她,不安全感更濃的也是她。
或許是她太心急了。
在她準備發動車子的時候,孟寧忽然開口“但是我覺得。”
她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沒挪開,指尖輕輕的顫。
孟寧說“我們不用跟其他人一樣。”
孟寧說著,解開安全帶,傾身過來。
溫澤念記憶里的少女身上總帶清香。孟寧現在已是個成熟的女人了,仍然是清新的,可相較于十多歲年紀總更馥郁了些。
令人迷惑。
溫澤念對著方向盤坐著不動,她等著孟寧的手指搭上她后頸,帶一點點強勢的把她纖頸扭轉過來。
孟寧溫聲的、耐心的解釋了一遍“我們不用跟其他人一樣,不是嗎”
然后強勢的、毫不猶豫的吻,落了下來。
溫澤念起先靜靜坐著。
可路燈燙著人的后頸,鼓噪人的心跳,她開始回應,吮住孟寧輕軟的唇。很快她拿回局面的主動權,她變成扶住孟寧后頸的人,抵著孟寧的額。
孟寧微微有些喘。她安撫性的說聲“噓”,可接下來的一句話又完全推翻了這份安撫。
她說“孟寧,這可是你先招我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