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
安無雪“”
倒是實話實說。
“謝春華”不僅可以是渡劫期,還可以是長生仙呢。
云舟還在說“謝道友師承落月哪位渡劫長老門下”
“”
“聽說落月入門極為嚴苛,謝道友是如何拜入落月的”
“”
“剛才謝道友說也可以是渡劫期是什么意思謝道友是半步渡劫嗎好生厲害。”
“”
“仙尊說會讓人帶上養魂樹精,所以養魂樹精在謝道友身上嗎”
“”
云舟說了不知多少句,謝折風都如同聾了一般,直接無視。
安無雪左顧右盼著,余光中瞥見云堯木著一張臉,雙眼無神。
云舟沒心沒肺的,宗門出事了也能迅速振作,云堯一直寡言少語,云舟都沒發現自家師兄狀態不對。
他心下擔憂,問“云堯你是在想云劍門的禍事嗎”
云堯似是沒聽見。
“云堯”
云舟停了話語,回過頭來“師兄,宿雪和你說話呢。”
“嗯”云堯似是回過神來,“宿公子說了什么抱歉,我剛才想到師門或許已經掌門、我和云舟的師父、還有各位長老師叔們,他們都是很好的修士,宗門雖小,掌門卻從不吝嗇給我們的丹藥靈寶。”
“宿公子,他們從未與人結怨,滅門兇手為何如此狠心”
云堯難得說這么一長串話,安無雪默了默,只能說“世間很多恩怨,未必有清晰的緣由,有時是情有可原的仇怨,有時可能只是利來利往,甚至只是無端又無處發泄的惡與恨。逝者已矣,生者不該被怨悔裹足。此事落月既然插手,必然不會草草了事”
他知曉失去至親摯友的心情,云堯所念,他感同身受。
可他不善安慰人,言至此,不知該說什么了。
謝折風似是回頭看了眼。
云舟剛才還笑嘻嘻的,此事也沉下臉色,眼眶立時紅了。
云堯一字一頓“宿公子心善,多謝。”
落月峰離云劍門并不算近,他們清晨出發,快到的時候,天色已經快黑了。
謝折風沒有直接前往云劍門,反而在云劍門附近的城鎮前停了下來。
“宿雪還睡呢”
安無雪緩緩睜眼“到云劍門了”
“沒呢。”
他踏出靈舟,往前一看。
天邊夕陽暈染了大半層云,多層靈陣護持的城門之上高高懸掛著“照水城”三個大字。
城內一座高聳入云的長劍雕塑聳立,襯得這日暮西垂的天色如同殺戮之后的血色。可城門處修士和凡人往來匆匆,凡世繁華洗褪了這殺戮之感,長劍雕塑更添威肅。
這里是
云劍門居然在這片地方
他千年前來過這里。
南鶴隕落時,濁仙被誅殺殆盡。
雙方同歸于盡之后,兩界無一人登仙,不少大魔散布于世,仙禍因此還延綿了幾十年。
當時不少靈脈被毀,四方天柱幾近碎裂,謝折風以半步登仙的修為匆忙之中接替了仙尊之位。
他為了修補天柱和地靈脈,想到了以四海萬劍為陣基,整個兩界為陣地,代替那些破碎的天柱。
因此,他領著落月弟子,去過不少門派還有這種由修者管理的城池。
照水城深陷仙禍之戰,又比鄰東滄海,作為陣眼其一,是他待得最久的地方之一。
這把直入云天的長劍雕塑底下,鎮著萬千無主的靈劍那是當年照水城隕落在仙禍之中的修士們留下的本命劍。
他親手在此間落下陣紋。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