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之前照水出事的時候,照水城主似乎說,姜輕因北冥有急事而不得不立刻趕回
難道幾個月之前就有先兆了
“北冥封城應當只是這兩日之事,”謝折風說,“冥海浩瀚,此事壓不住。爾等傳令諸峰各司其職,擬一個借口,暫時瞞住北冥封城的真正原因,穩固萬宗兩界局面。”
眾人趕忙道“是。”
“我會先行入北冥探查,明日出發。入城后,若有必要,會以天涯海角符傳令,宗內大成期以上弟子、峰主、長老待命。”
“是。”
“退下吧,我離宗之時需有人主事,讓玄方來見我。”
眾人趕忙退去,連方才和安無雪聊天的女弟子也低著頭恭謹退走。
那來稟告的渡劫期修士正待御劍離開,謝折風倏地說“宿雪方才所言不虛,你心浮氣躁眼高于頂,以至于言行無狀,妄為渡劫。自行去領七日蒼古塔刑罰,磨練心性,落月峰不缺心境不穩的渡劫。”
入蒼古塔七日,即便不是頂層,不死也得脫層皮。
那人渾身一軟,還想求饒,可謝折風手袖一揮,連著安無雪一起帶走了。
安無雪還在想著北冥城和北冥劍究竟是怎么了,眼前便突然天旋地轉,再次站穩時,已經回到了他住所的小院之中。
云皖還在院中練劍,見他們兩人突然出現,嚇得險些松了手中的劍。
“仙尊,宿公”
謝折風毫不停頓,拉著安無雪徑直進了屋,只余下“砰”的一聲關門聲。
屋內。
安無雪猛地甩開謝折風的手,疾聲道“仙尊這是又怎么了”
謝折風沒說話。
這人先是低頭瞧了一眼被他甩開的那只手,指尖微蜷微顫,而后又看向他。
像是在期待,又像是在害怕。
像是在悲痛,又像是在開心。
那雙眸子黑如深夜,又仿佛內含霜星,他一時之間,竟是看不懂謝折風在想什么。
只聽這人問他“你如今不過大成后期,剛才如何能一眼看出他人止步渡劫中期的原因”
果然聽到了。
他穩著呼吸,不卑不亢道“仙尊這回又想聽什么”
謝折風神色一頓。
他說“我的回答是,那位峰主修入渡劫,言行卻連個普通弟子都不如,猜都能猜出來為何修為不能更進一步,我為了出氣自然如此戳他痛處。”
“每一次仙尊問,我都這般如實答。”
他一反常態,往前了一步。
謝折風的冷息撲面而來,環繞在側,他強忍著逃離的沖動,迎著這人復雜的目光走到這人跟前。
“但仙尊顯然不想聽到這個答案。可仙尊上一次分明拒絕了與我雙修哦,我明白了,是因為心魔”
他自己全身緊繃,心都仿佛被什么東西高高掛起,堵住了咽喉,讓他呼吸都艱難。
可他寧可這樣堵著,也不想面對把他當師兄的謝折風。
他湊上前,扯著師弟的衣袖,低笑了一聲。
“是心魔希望我是他,仙尊害怕我是他,039你們039都想要我是他。既然如此,仙尊下次別再這樣拐彎抹角地問了,想要我是他的時候,直接告訴我就好,畢竟我還要依仗仙尊良多,配合仙尊假扮他人還是愿意的。”
謝折風氣息一滯。
“怎么不叫我師兄了”他笑彎了眼睛,故技重施,“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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