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錦鳶哭著求饒。
棍棒緊接著落下,狠狠打在她的背脊上。
一下、兩下。
痛的人險些暈死過去,額頭上滲出冷汗涔涔,哀嚎了一聲后,只余下痛苦的呻吟聲。
秦嬤嬤揮了下手,打手婆子止住動作。
“說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才惹得郡主娘娘如此動怒若把小姐也一起牽連進去,你這條命就是死都不足惜”
“又或是你動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心思”
“再不說就繼續給我打”
秦嬤嬤窺夫人眼神,下了狠心狠手。
錦鳶聽見打字后,身子狠狠顫了下,后背已疼的要了半條命“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逾”眼淚順著面頰淌下,忍著后背的劇痛,還要抽出一絲頭緒來,試婚共三日,前兩日她自問無愧于心,只有昨晚她沒守住規矩。
可即便壞了規矩,那三日在清竹苑中侍候的人只有姚嬤嬤,一個大公子的小廝、侍從,甚至連兩個大丫鬟都不曾如內院侍候,既然如此,又如何會是因昨晚的事情令郡主娘娘惱怒
錦鳶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的落水之人,飛快的思索。
這遲疑的表情落在秦嬤嬤眼中,便是心虛、認罪。
秦嬤嬤恨笑了聲,“好個錦鳶姑娘竟然還真的動了歪心思想爬到主子床上去,全然沒將叮囑你的話記在心里那今日也就別怪我動手教訓給我狠狠的打”
“是”
打手婆子中氣十足應聲。
掄起手里的棍棒狠狠打下來。
劇痛再次襲來,幾乎要打斷她的背脊,她失聲叫出聲,眼淚跌落,臉色煞白虛汗滿額,張著口求饒“奴婢說奴婢說”
秦嬤嬤抬手,婆子收回棍棒。
她昂起下顎,態度傲慢,“姑娘早說,也就不必受這皮肉苦了。”
錦鳶趴在地上,從臉上滑落的汗水將青石板洇濕一塊,因劇痛而喘息急促,“可能是昨日奴婢在清竹苑中有位年輕小姐來尋大公子”
她斷斷續續的說著,眼角嫣紅。
面色煞白,嘴唇卻發白。
鬢邊碎發被汗水打濕,黏在臉上。
黑的發、漆黑的眸子,眼角卻是一抹紅色,秦嬤嬤看著,才發現這平日看著顏色平平的丫鬟此時竟如此羸弱動人,那一雙含淚的眸子看來時,比狐貍精還要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