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拂冬心存怨恨,撞梁前還叫了一聲沈大小姐你對一等女使如此心狠手辣奴婢就是化作厲鬼也不放過你
又不知多少人都聽見了去。
今年秋日就要大婚,貼身女使含恨跑到門口自盡,這事傳入趙家、再謠傳出去,她沈如綾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連帶著國公府也要擔上教女無方的名聲。
更何況京城最近人心惶惶、國公府中還偷偷收留了胡人這豈不是將國公府往風口浪尖上推
國公爺大怒,若非錢氏攔著,早已要對沈如綾動家法,最后罰沈如綾去宗祠跪了一夜。
這件事,由錢氏出面擺平。
她做主還了拂冬的身契,又給了他們家一百兩銀子封口,再將他們家安排去下面的莊子上當管事。
不在國公府中留用。
而沈如綾被罰跪一夜宗祠后,第二日就發燒病倒了,身上淅淅瀝瀝來了月事。
錢氏才受國公爺訓斥,眼下雖然心疼女兒,但未請大夫上門診治。
沈如綾則是因來了些月事松了口氣。
這日午后,錦鳶正守著沈如綾小憩。
門外傳來莊婆子與挽夏說話的聲音,沈如綾本就睡得淺,很快就被驚醒,問了聲“門外是誰在說話”
挽夏這才引著莊婆子進來。
午后天氣晴朗,屋子里光線也亮堂。
莊婆子入屋來請沈如綾的安,卻見她一張臉發白,唇色淡,眉尖若蹙,一副羸弱之態,內心不禁有些吃驚。
“母親差遣你來所謂何事”
沈如綾撐著胳膊緩緩起身。
錦鳶上前在她身后墊了兩個引枕。
莊婆子見人三分笑,對沈如綾亦是恭敬十足,先是請了安,才回道“是夫人命奴婢來傳個話,外院門上來了位城羽營里的大人,要請錦鳶姑娘去問話。”
沈如綾略挑眉,輕蔑的掃了眼錦鳶,“問她問什么話”
而錦鳶在聽見城羽營這三字后,后背僵住。
心慌了一瞬。
莊婆子“聽說是為了花燈會上的胡人一案。”
沈如綾皺眉,語氣有些直沖“花燈會都過去那么久了,為何現在才來尋人問話”
莊婆子搖了頭,無奈回道“這奴婢就不知道了。”
沈如綾抬眸,淡淡看了眼木訥寡言的婢女,出聲吩咐道“既然母親派人來叫,你就去罷。只是記得一件事”她略加重了些語氣,“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記牢了,別丟了國公府的臉面,記住了嗎”
錦鳶屈膝,語氣恭敬著應道“奴婢記住了。”
才跟著莊婆子出院子去。
在路上,莊婆子狀似無意的同她閑聊幾句。
“錦鳶姑娘侍候綾姐兒也有多年了”
“是,有八年了。”
“瞧我這記性,”莊婆子笑了一聲,“我是從下面莊子里上來的,來府里也沒多久,姑娘可別惱老婆子記不住事兒。”
錦鳶自然道不敢。
說了幾句后,莊婆子便問起沈如綾的身子。
“夫人也掛念綾姐兒身子,只是恰逢年中,莊子鋪子都來交年中的賬本,實在抽不出身來,今日命我來,也是想讓我看看綾姐兒,綾姐兒瞧著像是又瘦了不少,精神看著倒是還不錯。”
錦鳶聽她打著夫人的旗號,仔細的一一回稟,連著月事如何、用飯如何都仔細說了。
“聽著綾姐兒胃口也不大好,如今算著時節恰好入夏了,許是苦夏胃口不濟,我回去稟過夫人,請廚房里做些開胃的菜色送來。”莊婆子看她面色凝重,還不忘寬懷一句,“姑娘不必緊張,我隨口一問,不妨事。”
錦鳶垂首謝恩。
她雖因沈如綾身上來了月事而失望,但沈如綾對顧生的思念不減反增,等到康復,不愁沒有下一次私會的機會。
她的不安,與沈如綾無關。
是因門外侯著的城羽營。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