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立榮此人。
更不知她今日祭奠的是誰。
但她們恪守本分,錦鳶不提,她們也就不去過問。
倒是輕風熟知來龍去脈,膽戰心驚的看著錦鳶祭奠,內心里還在天人交戰,這一祭奠……回頭要不要告訴大公子啊?
說吧…兩人容易吵架。
不說吧…又像是他對大公子不忠心了。
直到出了伏諸山,輕風也沒糾結出來個結果,索性放棄,不再去想。
而錦鳶在出了山后,仍要騎馬趕路。
一身騎裝,騎馬馳騁,英姿颯爽。
石榴探出頭,看得滿眼崇拜之意,回頭眼睛亮晶晶的看向竹搖,道:“姐姐,你瞧娘子是不是有幾分巾幗不讓須眉之意?我從未見過娘子這么帥氣的一面!”
在她們這些婢女眼中,娘子溫婉、柔美。
就該是被人仔細呵護著養在后宅里的姑娘。
可如今看見娘子這一面,明明模樣沒有任何變化,可她卻覺得娘子更美了,充滿了勃勃生機,像是一株蓬勃怒放的重瓣蓮花,沐浴著陽光,自然向上伸展。
而非是一支纖弱卻美麗的荷花。
竹搖也順著看去。
“是啊。”
微笑著應了聲。
京中南定王府。
錦側妃院中佛堂。
她正跪在蒲團紙上,手中捻著佛珠,口中喃喃念著般若波羅蜜心經。
小佛堂里,畫像上普度眾生的觀音菩薩低眉善目。
檀香繚繞。
木魚聲響起。
直到小佛堂門外傳來一道腳步聲,“側妃,是奴婢回來了。”
“進來。”
門被推開,腳步聲進入佛堂,停在錦氏身后,躬身回到:“奴婢今日按側妃的吩咐,去春景園中請見錦娘子,門上的小廝告訴奴婢,錦娘子不在府中,讓奴婢晚幾日再上門。”
錦氏神色不變,聲音平平,“她還能去哪兒?”
奴婢答道:“像是去青州府了。”
青州府?
錦氏這才掀開眼瞼,目光不悲不喜地看著畫卷上的菩薩,“大將軍也去了?”
“門上的小廝不肯再說了,奴婢沒有打聽到。”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婢女應是,悄聲退出去。
又將小佛堂的門合上。
錦氏捻著佛珠,不再默念佛經,而是想著錦鳶之事。
藍月使臣入京在即,眼看著趙將軍就要大婚,此時陪著一個妾室去青州府,傳出去也實在不像話,定是錦鳶獨自前往。
可若是沒有將軍的授意,錦鳶那樣的性子,怎么敢在這會兒離京?將軍安排錦鳶眼下離京,還特地前往青州府,究竟何意?
正思索時,婆子匆匆回來。
錦氏扶著她的手,從蒲團上起身。
“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