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拍拍他肩膀“怕啥她要還在,這會兒八成也在念經。”
說完她就在張成驚呆的目光里跨上了小石橋。
過了橋,如雨般的桃花就隨著晚風撲到臉上來了。
西北角上,已只聽得見松林的窸窣聲。
少去了日光的照射,月下的廢墟顯得更加瑟索和沉默,就連旁邊的老樹上的桃花也顯得格外蒼白。
一個“死人”重回喪命之所,是什么樣復雜詭異的感受,想必只有她懂得了。
傅真沿著旨廢墟原址的石階步入,來到生前所呆的禪室,目光丈量了一圈殘垣,便鎖定了大致范圍。
原先磚石鋪就的地面已經積下了六年的塵砂,并長出了深的淺的雜草,草根盤根錯結,還不太好對付。不過來之前她自然做好了充份準備,她掏出一把從小廚房帶來的火鉗,撬動著面層厚厚的塵埃。而后又掏出把小鏟子,一下下地鏟起了雜草來。
這地面如此完整,反為一件好事,這就說明,只要滅火后沒有人發現那把匕首,那后來就更不曾有人發現,并且動過這地磚了。
鏟草的聲音有點響,她抬頭看了看,好在這一片沒有人,加上這里又鬧“鬼”,就算是住在附近的人,也不大可能尋過來的。
想到這里傅真不服氣就知道鬼鬼鬼,殊不知好多人比鬼還可怕呢
傅真想起那時候懸在這上方的就是她兩個哥哥的畫像。
大哥梁欽只留下梁郴一個兒子,二哥梁鈞也只有獨子梁郅。
那兩幅畫像還是皇帝命宮廷畫師畫就的,最為栩栩如生,貼近兩個哥哥生前的模樣。可是最后也都焚毀在徐胤那個畜生燒出的一場火里。
這里的草木長得這么好,老桃樹花開得那么盛,該不是梁寧的尸骨化成肥了吧
怒意和恨意促使她加快了速度,很快草根被鏟斷,刨開之后就露出了下方的地磚。
傅真一陣激動,三兩下刨開了土,而后又撬開幾塊地磚
沒錯,還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這地磚鋪成的模樣,她還記憶猶新呢
看來這里的確是沒有被發現
站在徐胤的角度,當時喊大理寺衙門來人勘察,這是必須的,但是衙門里必須盡快結案對他來說也是必須的。
所以有可能出于徐胤的干擾,勘察的人才沒有發現到這里。
當然,一般人也絕對不會想到地下還埋著一把這樣的匕首
土挖到地磚以下尺余,鏟尖就碰到了硬物
傅真激動地加快了速度,沒一會兒她就取出了一支尺來長的小盒子。
就這明晃晃的白月光,狹長的盒子四面凹凸的鏤花眼呈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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