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文楷據說和寶家往來甚密,輕易動他不得。但你蔡適之又是什么東西,
孤魂野鬼,腐儒一只,在四圣書院內都不大受待見,真正的孤家寡人。而且他自從離開青冥,寫文章痛罵衛淵后,各大世家其實都對他敬而遠之。
世家用人,首看忠誠,其次看德,再次才是看才。世家看到的不只是是非曲直,在他們眼中,衛淵當初對蔡適之以禮待之,結果雙方一言不合,蔡適之立刻掉頭而去不說,還發文痛罵衛淵。所以這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狗,沒人會用。
朝會開始,晉王剛說完開場白,問了句‘諸位愛卿有何事要奏」,蔡適之就從隊伍末尾出列,朗聲道:「涵陽關鎮守使擅自封關,致使數十萬流民無處可去,每日餓死者甚眾!此舉傷天害理,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蔡適之不愧是大儒,慷慨激昂、出口成章且滔滔不絕,最后更是直言若是普王不處理,那就是昏君。若是許家包庇,更是天下罪人。
晉王臉色不好看,許家諸臣臉色也不好看,只有呂家一系的人幸災樂禍,簡直就要把開心寫臉上了。
蔡適之卻是不管不顧,繼續滔滔不絕。最后普王不得不打斷他,表示孤知道了,一定會處理,但是眼下要先弄清此事再說,如是才算把他給按回到班列中去。
朝會結束,普王命劉全功將左相叫進御書房,劈頭就問:「是誰把那東西放進朝堂的?」
左相從容道:「當初李惟圣提出眾正盈朝,其國自強之說,圣王您也是深以為然。自那以后老工臣就招攬了多位素有文名的良才大儒,這位蔡先生就是其中之一,此后還有劉文楷等陸續來投。」
晉王怒道:「這哪是什么大儒,分明就是一條瘋狗!流民哪年沒有,哪里沒有?用得著在朝堂上討論?這人是你招攬的,現在這事鬧大了,你說怎么辦?」
「此事倒也容易。圣王不想招惹許家的話,那就是一個字,拖。反正調查此事幾日也可,幾月也是可以的。如果真有那么多流民死在關下,反而是件好事。
這許家的名聲,可就完了。到時候他們必然會想辦法遮掩,而這都是破綻和把柄。」
晉王緩緩點頭,道:「那就這么辦。」
左相正要告退,晉王忽然問:「衛淵要那么多流民干什么?」
左相道:「聽聞青冥仙石本身有一秘法,名為剎那眾生。開啟之后能令凡人實力倍增,有鑄體實力。衛淵便是驅使流民填補戰線,再以剎那眾生增活潛力,
瞬間令流民變成可戰之兵,如此才抵擋住了巫族的進攻。
衛淵前后招募了近百萬流民,等于青冥多了百萬之軍,這才有后來大勝巫族的基礎。」
「果然不愧是仙石!如此說來,倒是不能給衛淵太多流民了。’
左相道:「卻也不然,首先此法只能在青冥中使用,只要不踏入青冥界域就沒有事。現在青冥就如同一只刺猬,防御有余而進攻不足,正適合守衛西疆門戶。
其次,天道有恒,此法透支流民潛力,此后必然虛弱、早早天折。衛淵將流民填入第一線,據說生還者千中無一。他這是借巫族之手將潛力耗盡的流民全部清除,實是心狼手辣。但這也說明,用過剎那眾生后,流民就廢了,只能早早清除。」
晉王臉色好看了許多,點頭道:「這才合乎常理。涵陽關一事,你看著辦吧,
左相告退。
此時衛淵正站在華麗飛舟上,與魏伯陽見過了禮。
魏伯陽攜著衛淵的手臂進了船艙,擺下酒菜,道:「衛大人,這三個月你和巫族血戰,仗是怎么打的,咱都看在眼里,自心底里佩服!原本朝廷封你這個青陽鎮守不過是個虛職,但現在看,恐怕還真能給落實了。本將軍過兩天就得回去了,你有什么事要辦的,盡管說!」
衛淵道:「正有一事。聽聞涵陽關風景絕佳,將軍在回朝之前不妨去那里看看。」
魏伯陽哈哈一笑,道:「放心,我定會仔細看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