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魏伯陽雙眉一豎,聲震四野,喝道:「這有什么好擔心的,傷到了天子座舟,等同行刺天子,你去死不就好了?但死了也得誅九族。」
因牛臉上涌上血色,氣得不輕,可是魏伯陽說得文似乎有理,當下不知如何反駁,只是道:「本座——”」
魏伯陽又打斷了他:「你算什么東西,敢在本將軍面前自稱本座?你們這等邊塞荒漠、蠻夷之地,老子認識的就一個李神機,其余的沒資格讓我認識。
老子再說句不好聽的,就你這種根基虛浮的野生御景,也配來跟本將軍搭話?還本座,你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連個七品都不是,你也配稱本座?」
囚牛真君一道怒血直沖頂門,怒吼一聲,就要沖上去和魏伯陽斗法。魏伯陽怎會怕他?手已經按在了寶刀刀把上。
許闌珊眼見不對,飛身攔住囚牛,然后對魏伯陽道:「魏將軍!一言不合就放肆辱罵,你也是朝廷大員,怎能做如此有失身份之事?」
魏伯陽冷笑:「你許家公然造反,視朝廷,本將軍不過罵了兩句,還沒數落你們祖宗,已經算是客氣了。怎么,那頭野生御景還不服?老子手撕幽巫時,
你這頭孽畜又在哪呢?躲在你媽懷里發抖?」
因牛真君頭頂竄出一道真陽明火,準備撲上來拼命。
許闌珊拼命攔住,然后命人將囚牛真君送走,方森然道:「魏將軍究竟要如何,不妨明說!否則我許家有仙祖坐鎮,也不是隨便什么貓狗都能欺上門來的!」
魏伯陽上下打量著她,許闌珊自也不懼。她突破御景在即,突破之后,雖然小境界上還差了一線,不是魏伯陽對手,但至少有自保之力。若是雙方境界相同,那她還有信心能略勝一籌,這就是她的底氣所在。
魏伯陽忽然咧嘴一笑,道:「你這女修長得還行,就是干了些,抱起來沒多大意思。」
許闌珊臉色森寒,道:「魏將軍再做那地痞流氓之態,可就是給朝廷抹黑了。」
魏伯陽冷笑:「你們眼里還有朝廷?」
許闌珊也是無可奈何,心道偌大天下,除了湯域里面一些個抱著舊日風光不肯放手,每天生活在回憶里的遺老遺少,誰眼里還有朝廷?
但這話能想卻不能說。畢竟現在湯室還是天下共主,也是正統象征。你可以高喊著造某國的反,然后躲到另一國就是。但若敢造湯室的反,那天下雖大,卻是無地容身。
許闌珊并不接魏伯陽的話,只是道:「魏將軍若非覺得從關上飛過去,才能長你面子,那你飛就是。只是將軍挾朝廷公器為私用,只想滿足一已之私,此事我們日后自會上奏朝廷。」
魏伯陽哼了一聲,道:「老子還怕你告狀?愛上哪告上哪告!既然讓我過,
那就別廢話,把路讓開!」
許闌珊飛到了旁邊,同時命長老們讓開去路。
飛舟緩緩啟動,向著涵陽關飛去。
這時一名許家長老忽然指向關外,道:「那邊多出了一些人!像是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