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聽雨呢?」
元妃道:「寶妹妹請她去吃飯了。」
「她們兩個怎么天天一起吃飯?」
元妃輕笑道:「問你啊!」
衛淵趕緊道:「先說正事。晉王今早傳來了一道旨意,召你和楚王即刻回京,但沒提福王。
元妃思索了一下,道:「沒提福王,那這道旨意就是太子下的了,只不過用了大王的印而已。我才出來這點時間,他就已經不能按自己的意思下旨了?」
「大王出什么事了?」
元妃輕嘆一聲,道:「他整天待在城外的金剛禪院,消息隔絕,我怎么知道他出什么事?不過前不久他跟我提過一次,好像是因為某件事出了意外,損失了不少壽元。難道,
是壽盡了?但還是不太對。」
衛淵道:「若是壽盡,太子只管安心等候就是,沒必要這么急切地奪權。或許這其中另有隱情。如果大權已經盡落太子之手,那你回去必然兇多吉少。
不若就在我這里待著,等局面清朗些再說。太子應該奈何我不得,呂家和我中間隔了許家,他們又要應對北遼,自顧無暇。所以能出頭的就只有許家。許家和我打了那么多次,就沒贏過。所以你不用怕。」
元妃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窗外。
衛淵隱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道:「你不會真要回去吧?」
元妃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可能會有些難受,但我當年剛到晉宮時,曾經和大王很是恩愛,這些年以來,他也待我著實不薄。后來他壓力漸大,肘越來越多,又發生了一些事,乃至性情大變。等到金剛禪院出現后,我們就漸行漸遠。
但那些年,他確實是想要有所作為,想要做個明君的。只是身不由己,許多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現在他壽元將盡、眾叛親離,修為消散時,連行動都困難。而這個時候,恐怕他身邊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最后這段路,我打算陪他走完,也算有始有終。」
「但是你」
「不用擔心我,太子也不敢對我怎么樣。你別忘了我還有一個身份,父王只是不愿意看到普國被我掌控,可不代表著他愿意看到我任人欺凌。在父王眼中,大業是第一位,臉面是第二位。」
「那些人要是再來怎么辦?」
元妃道:「聽天由命吧。」
從元妃院中走出,衛淵心情格外的陰郁。
隨晉王旨意同來的,還有一封要求購買一萬套胸甲的信,并且言明三日內仙銀就會送到,希望衛淵五日之內安排發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