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便道:“臣懂了,就是到時候可能有小人進讒言。”
晉王失笑:“罵你的奏折還少了那,你看,那一面架子上都是!”
英王卻是拍拍衛淵的肩,道:“須得小心,切不可意氣用事。那些所謂清流,行事其實沒什么下限。你動了他們利益,他們必有陰狠手段。”
“多謝英王提點。”衛淵深深一禮。他對英王還是很佩服的。
“軍械什么時候交付”晉王問。
“即刻就有五萬套,可以在涵陽關交割。然后下個月二十萬套,再下個月二十五萬套。”
晉王深深看了衛淵一眼,道:“真夠快的。”
衛淵忙道:“這是幾年的存貨。”
晉王也不多說,接下來就是商議細節。
此際宮門內一處不起眼廂房中,左相和右相坐在這里,看著窗外天色漸暗。這里本是上朝官員們等候休息之處,刻下早朝早就散了,所以沒什么人,誰也想不到左右二相沒有出宮,反而坐在此處。
此時一個隨從進來,道:“兩位大人,衛淵已經進了御書房,書房中還有英王。據說大王準備封衛淵為南方軍機,總領五郡軍務,有先斬后奏之權。”
右相臉色當即有些陰沉。左相緩道:“大王這手,可是伸到別人的鍋里了。”
右相道:“祖制如此,過去幾千年都是這么過來的。擅改祖制,就是倒行逆施,恐怕……有亡國之兆。”
左相淡道:“國不會亡。”
右相會意:“也是。”
左相慢慢起身,道:“走吧,現在離宮,就能不被人碰到了。”
右相哼了一聲,道:“豎子驟然成名,恐非好事。”
深夜時分,衛淵方自春華殿走出,法軀疲憊,思慮卻是清澈透明,思考的全是軍國大事。
盤點手上權利,衛淵除了總督西南五郡軍務,還有征稅權、礦權,可在邊界設卡收取過往厘金,可對七品以下官員先斬后奏,且有任命之權。也即是說,一縣之內,除了縣令之外,其余大小官員衛淵都有權撤換甚至斬殺。
此刻思路格外清晰,衛淵走幾步就會想起一件疏漏,都是即刻彌補。隨后衛淵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但此刻天色太晚,晉王應該已經休息了。衛淵準備明日晚上再來拜見,主要是調京中禁軍南下。
王都共有禁軍四鎮每鎮三萬人。衛淵覺得最好能調走三鎮,至不濟一鎮也行。
禁軍中都是來鍍金和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把這些人握在手里,衛淵就拿捏了許多人的軟肋。
衛淵一路走一路思索,轉眼間就到了宮門處,忽然全身一震,瞳孔驟縮!
在宮門外,正立著一個光頭青瞳的女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