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熱河方向,他還著重標出了幾座城市。
“梅津君,如果要執行我的計劃,那么你就得緊急動員所有在滿僑民、滿洲本土的部隊,甚至是強行召半島的勞工來修建工事。”
“以我們當前的工業基礎,絕對可以做到半要塞化這道防線,讓八路軍的每一步進攻都付出慘痛的代價。”
“敵人雖強,但崛起的時間太短,底蘊不足。他們不可能將所有部隊都壓在滿洲,畢竟果脯也不是什么甘愿等死的主。”
當笠原幸雄最后一個音節消散在空氣中時,整間作戰會議室都墜入了詭異的靜止。
所有人都能看見,自家司令官太陽穴處,那道平日里隱于軍帽下的青筋,此刻正隨著思考的頻率微微搏動。
無他,只因放棄岡村寧次并非什么小事。
將他視為棄子,就等于放棄華北,等于親手毀掉帝國經營已久的大東亞共榮圈。
考慮到滿洲的重要性,梅津美治郎最終還是艱難地做出了抉擇。只見他緩緩起身,刀鞘在桌沿刮出刺耳的銳響。
“傳我命令,全軍立即進入一級戰備。所有公路、鐵路優先運輸野戰部隊,各師團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向遼西集結。”
“必要時刻,我允許你們炸毀一切連接關內的通道,延緩八路軍摩托化、機械化部隊的推進。”
“三光政策也可以重新拾起來,敵人此次的戰線會拉得很長,我們必須增加民國人的補給難度。”
簽署了一道道作戰調令后,梅津美治郎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道身影,那就是遠在本土的東條上等兵。
今年一整年,太平洋戰場雖捷報連連,但帝國并未取得什么實質性的戰略成果。
如今華北丟失,滿洲又要直面敵人的大軍威脅,國內各方勢力對軍部的信任肯定會一降再降。
上等兵的政治生涯,似乎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按照梅津美治郎對這位后輩的了解,對方大概率會在軍事、外交等多個領域上孤注一擲,為自己的班子搏出一條生路。
念頭至此,老鬼子招了招手,將參謀長笠原幸雄叫到身邊小聲說道:“過段時間,你以個人的名義去接觸接觸東條,爭取讓上等兵從本土調來一批預備隊。”
“對了,跟老毛子的秘密談判也可以交給他來處理。一定要穩住對方的遠東軍區,不能讓他們支援八路軍一兵一卒。”
“咱們前段時間不是抓住了一批叛徒嘛,就用這些人作為籌碼,廢物利用一下!”
“嗨!”
丑國東部時間,11月1日凌晨。生屯,大統領府。
“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咱們的新盟友居然在沿海地區干掉了十幾萬名鬼子。這種作戰效能,還真是遠超咱們的預期啊。”
“呦,這造型,怎么民國也有一個麥凱撒。”
“不對不對,軍人要用戰績來一論高下。如此一來,應該是布里斯班怎么有個李云龍。哈哈,我沒叫錯這位少將的名字吧。”
東八區和西五區之間,存在著13個小時的時差。
當魯省大捷的消息跨越大洋傳至生屯時,睡眼惺忪的羅師傅剛剛被幕僚緊急喚醒,白房子寢宮的絲綢床單上還留著被驟然打斷的睡痕。
不過睡夢被打斷的大統領并不惱怒,反倒是被那十幾萬殲敵數字逗得眉開眼笑,甚至還將西南太平洋戰區司令當成了調侃對象。
很顯然,麥跑跑在高層中的人緣真心不怎么樣。
聽到自家大統領的吐槽,海軍部長歐內斯特點了點頭。他看著老李的經典三件套,毫不猶豫地添油加醋道:
“您說得有道理,如果是換作這位李少將,說不定我們已經拿下了所羅門群島和拉包爾。我甚至懷疑,他能守住菲律賓。”
“看來定制軍帽、飛行員墨鏡和玉米芯煙斗這個造型,用不了多久就要易主嘍。”
此話一出,立馬引得羅師傅哈哈大笑。片刻后,大統領扶著輪椅的把手坐正,開始跟歐內斯特聊起了正事。
“盟友發來的情報你看了嗎我”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意識到辦公室里還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