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爹,陳倉爛谷子的事咱別說了行嗎。”
“璇啊,這個芥末怎么是這么個味兒啊。”
“叔叔,阿姨多年輕啊”
“你在那邊要照顧好自己,別讓你爸你媽擔心,這我們都放心了。”
歡聲笑語的溫馨,像是提前預支了未來某月某天的某個場景,一直到午夜再次降臨,四口人才不舍得各自回房入睡。
半夜老李一瘸一瘸來到客廳,將一個包裹嚴實的袋子塞到了李安已經打包好的隨行包底,然后用衣服將袋子蓋住。
次日早老兩口送小兩口下樓,出門時李安說他們帶來的行李箱不拿了。
“陳璇出國我們還得再買個箱子,這個你們留著吧,反正家里也沒有個行李箱,省得你們到時候去蓉城的時候再買,里面沒我們的東西了。”
單元門口,李福已經等待多時。
漫長而又短暫的告別過后,陳璇揮著手,嘴里說一遍遍重復著叔叔阿姨再見,上了車將手伸出車窗繼續揮著,安媽也一直在和陳璇揮手,老李不知在李安耳邊說了句什么,李安緊了緊身后的包,點了點頭。
“叔叔阿姨再見”
“爸媽我們走了劉大爺您也注意身體。”
車子在道別聲中啟動,在道別聲中緩緩開出了南新社區。
路上李安把老李的話轉達給了陳璇,陳璇聽完輕輕抿了抿嘴,雙手挽住李安的胳膊輕輕靠到了對方的肩膀上。
李安拍了拍陳璇的腿。
老李剛才對李安說小陳出國我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表示,包里給你塞了兩萬塊錢,你看咋給她說,就是你們后面不成,你爹你媽也愿意。
“謝了三哥。”
“三哥再見。”
拎著行李,帶著李福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兩塊賀蘭硯,李安陳璇走進了火車站。
告別了這趟短而意義非凡的禹城之旅。
“從明天開始我們就要忙了。”
“是從今天。”
九月注定是嶄新的,也注定是忙碌的,對于李安,對于陳璇,對于每一個四號鋼琴教室的孩子。
九月的上半旬。
李安在各路朋友的幫助下,跑完了所有需要籌社審批的材料,只要找好門面,他就可以進入下一步的提交申請。
期間除了給孩子們上課以外,他剩下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書人開課前的準備工作上。
確切來說應該是他和徐麗一同將時間精力放到了書人的工作上。
二人一個負責老師的課前培訓與最終的課程提交方案,一個負責樂器采購周旋于書人與大偉樂器廠之間。
最終在多方協調下,樂器定價以低于市場百分之二十五的價格簽署,由乙方代行采購,負責人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