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這個年紀給小輩人磕頭,是不是被人嘲諷骨頭輕,是不是失了尊嚴臉面……這些都不重要。
上有老下有小,沒有什么比她一家子的生存更重要。
江綰避之不及,將人直接拉了起來,“行了!你這是要折我的壽嗎?我知道不是你!”
幾句話就將王媽給定住了!
在老宅人幫傭的這些人眼里,江綰眉眼冷淡,言行舉止間還透著幾分不近人情,再加上她對沈娥眉母女的態度,整個人看上去就不是很好相處,所有幫傭都對她敬而遠之。
但現在她是在場唯一一個站出來說不是王媽偷錢的人。
王媽嚎啕大哭!
胸口的濁氣發泄了出來,終于有一個相信她的人了!
江綰:“哭有用嗎?別人會因為你哭的可憐就相信三十萬不是你拿的?”
江綰的聲音明明很冷淡,卻讓王媽迅速冷靜下來,兩只袖子拼命地擦著臉上的眼淚和鼻涕,生怕晚一步江綰就不管她了。
其他人的目光紛紛投向江綰,視線內隱含的情緒不一而足。
江綰能猜測到的事并不是沒其他人猜到,世上的聰明人從來都不止一個人。
只是有人不想違背老爺子的意思,有人不關己高高掛起。
江天晴神色不悅,“江綰!你這是什么意思?丟的可是你們二房的錢!”
說完仿佛想到了什么,嬌笑幾聲看向江乘風兄弟,幸災樂禍地說道:
“還是你心胸狹窄,為了之前的過結,你巴不得他們倒大霉吃大虧?”
江蘭茵明晃晃的話里帶著指責和控訴,“姐姐,她的窮,她的苦,她的罪,都來源于她的家人,跟我們任何關系。
你不能因為她可憐就要放她一馬,我們家也不好過呢。”
江綰沒有理睬她們,直接問王媽,“你兒子已經去港城了?”
王媽心中苦悶至極,但這事一查就能查出來,她只能點點頭,“他是去找他妹妹,去打工,真的沒有拿錢跑了。”
江綰:“是走正規渠道簽證,還是偷渡?”
王媽眼神閃爍,“……偷渡。”
有這個本事正兒八經地過去,她就不讓兒女過去了,若不是家里太難,誰愿意背井離鄉?
江綰:“前些年針對我們和港城來往頻繁,人員和貨物流動大幅度增加,我們官方和港城簽署了聯合聲明,加強了陸上和水上漫長的邊界線管理。”
江天晴皺眉,不耐煩的說道:“你說這么多廢話干什么!你就說你憑什么在證據都有了的情況下說她無辜!”
江綰涼涼地看她一眼,關愛傻瓜的一眼,“聯合聲明的發布后雙方在反偷渡方面展開合作。
現在想偷渡過去會比以前更困難,偷渡客們只能走水路。
且條例禁止船只靠近邊界線,偷渡的人會有三分之一的路是在水里游過去,才能進入邊界線。”
江天晴諷刺道:“按你這么說,想要偷渡過去,還必須得會游泳?那要是游不過去呢?半路游不動了呢?”
王媽臉色蒼白,木然地說道:“我家老大提前學了游泳,如果游不過去或半路游不動……
命大的能順著水被沖到附近漁村活下來,命短的就只能死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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