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書的心,已是千瘡百孔
她能接受厲邢不喜歡自己;
但卻沒想到他憎惡自己到了這個程度。
視她這個法律上妻子的生命如草芥
法律上的妻子
呵呵
真可笑
不但可笑,還可悲
一種用任何言語都不能描述出來的疼涌上心頭,童晚書痛苦的抱住自己。
一個黑影在看到厲太太已經自行爬上觀海臺,便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也不知道在觀海臺的懸崖邊坐了多久,許多許多的的疼疊加在一起,童晚書反而麻木到失去知覺。
她吃力的站起身來,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幽靈一般跌跌撞撞的朝觀海臺下走去;
卻不知自己該去哪里,又路在何方
等童晚書步履蹣跚的回到厲家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晨曦。
童晚書煎熬了一晚上。
她是回來跟厲邢離婚的。
厲邢就坐在厲家奢華貴氣的客廳里
他滿眸都是熬紅的血絲;
跟前放著未動的早餐。
厲邢指間夾著一支煙。
一支點燃的煙。
在看到傷痕累累歸來的童晚書時,他微微淺蹙了一下眉宇。
“想做我厲邢的女人,這點兒劫難,是你必受的你還算沒讓我失望”
厲邢規律而平緩的點去煙灰,再送至唇邊微吸,動作優雅而紳士。
似乎在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話一樣。
厲邢是不抽煙的;
但自從大哥厲溫寧因手術暴露感染了艾滋病后,就越抽越多了。
煙霧繚繞后的那張冷漠的臉,怎么看都像個惡魔。
“可我不想做你的女人了”
童晚書目光堅定的看向厲邢,“我來厲家,是要跟你離婚的”
當厲邢聽到童晚書說出離婚二字時,這才正眼看向她。
“離婚呵”
厲邢幽幽的淡哼,“我是你想嫁就嫁,想離就能離的”
“厲邢,你可以不愛我,也可以討厭我;但你不能侮辱我我要跟你離婚,你這個魔鬼”
童晚書的性子像來溫婉,她很少有如此動怒到情緒失控的時候。
就完,童晚書便轉過身,頭也不回的朝厲家別墅外走去。
而身后卻傳來了厲邢更為可怕的聲音
“童晚書,你現在還不能離開厲家。你要知道即便你現在離開了,我也會讓你舅舅唐衛龍把你五花大綁的再次送回來”
厲邢又是這副不顯山不顯水,但卻凌厲又陰狠的腔調。
換句話說,就是她現在還有利用價值
“厲邢,你別欺人太甚”
童晚書咬著牙回懟著厲邢。
“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讓我欺負的”
厲邢的話音未落,溫伯就急匆匆的從樓上奔了下來。
“二少爺二少爺,大少爺終于醒了可他一直不肯配合醫生做治療您快上樓看看啊。”
還沒等溫件把話說完,厲邢便快如獵豹似的飛沖上樓。
溫伯看到了滿身是傷的童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