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中童晚書不安的輕蠕著身姿。
她好像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水庫里,鋪天蓋地的水流涌進她的口腔中,讓她無法呼吸。
她拼命的想往上游,卻被水庫里的水草死死的纏住了腳踝,往水庫的深處拖拽過去。
童晚書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怎么奮力掙扎都是徒勞;
就在她快放棄時,她又夢到了那雙異色的眼眸。
幽深的黃琥珀色和冷意的淺藍色
如神祇一般撈住了她
童晚書只覺得自己的胸口被一雙強而有勁的雙臂護住,帶動著她即將溺亡的身姿,一點一點往水庫的上方浮游而上。
她下意識的抓住了那雙護在她胸口的手帶著她脫離了水草的糾纏
可明明已經浮出了水面,為什么還是不能順暢的呼吸
童晚書感覺自己的唇好像被什么溫熱的東西緘封住了;
還有自己的胸口,好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的托握住;還被肆意的弄成了花一樣的形態。
因無法呼吸,童晚書在夢魘中發出一聲嗚咽;
溫熱的東西這才離開了她的唇,從她白凈的頸脖上滑過;然后然后
童晚書感覺自己的可愛被溫溫的什么東西包裹住了
“救救命”
童晚書疾呼一聲,冷不丁的從夢魘中驚醒過來。
又是夢魘
可這一回的夢魘,為什么會如此的真實呢
真實到好像真的發生在她身上一樣
她下意識的護了自己的可愛,隱隱約約間,她還能觸摸到上面的水痕。
是誰
童晚書本能的朝床上的男人看了過去,發現男人依舊酣睡著,還發出了輕微的呼吸聲。
肯定不是喻先生
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童晚書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可愛,發現肩帶松松垮垮的落在肩膀下;上面的水痕不但可以觸摸到,而且還清晰可見
總不會是自己在夢魘時瞎摸到的吧
可即便是自己瞎摸到了,也不可能有水痕的啊
童晚書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他依舊睡得平靜且酣然。
根本沒有蘇醒過的跡象
童晚書理好了自己的肩帶,然后抱著自己的可愛坐在沙發上發呆了好一會兒。
剛剛的夢魘實在是太真實了
良久,床上的男人很自然的翻了個身,半睜開睡眼看向坐在沙發上發呆的童晚書。
“怎么還沒睡我讓你守著我你也不用這么敬業,熬著眼盯著。”
男人慵懶的說完后,還輕舔了一下自己菲薄的唇。
“我我剛剛睡著了。就是做了個夢”
童晚書有些難為情的輕語。
“又夢到我了”
男人饒有興趣的接著說道,“看來,我才是你命中注定的良人一夢十年”
童晚書羞意的低垂下了頭。
以前做夢夢到他,只會夢到他的那雙異色眼眸;
可剛剛的夢
竟然夢到他他擁抱自己,觸摸自己甚至于親吻自己
自己這是怎么了
都快魔怔了
“喻先生,您好好休息。我還是去書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