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男人說要送進來讓她咬,童晚書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沒想到自己都逃到植物園里來了,這男人怎么還要追過來啊
白馬會所里那么多的鶯鶯燕燕、公主小姐,就沒有一個能伺候他的
非要來找她這個孕婦
再不濟,不是還有任千瑤嗎
別拿我的錯誤來懲罰你自己,這句話童晚書到是認同的。
只是她現在不僅僅是生男人欺騙她、戲耍她的氣;
更多的是,這個男人用欺瞞的方式,讓她懷上了一個寶寶
寶寶何其的無辜啊
他不應該承受欺騙帶來的悲慘后果
“姐,是小寶親爸發來的信息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童晚杰的眼眸里一片清澈。
清澈到不染一絲的塵埃。
好像外面骯臟的世俗,并沒有侵染到他一樣;依舊留有本善的人性
“不是小寶不是他的。”
童晚書下意識的就反駁了。
她想掩飾。
“小寶就是恩人的孩子。因為小寶和恩人一樣,有著跟常人不一樣的磁場。”
童晚杰越說越玄乎。
童晚書也沒有當真,只是覺得弟弟因為心臟病加重的緣故,已經開始有胡說八道的跡象了。
也就提醒著童晚書萬一那個男人真進來植物園,保不準弟弟晚杰會不會對他如實相告。
童晚書并不想讓男人知道她懷孕了。
厲家有一個懷孕的任千瑤,已經夠雞犬不寧的了。
萬一讓任千瑤知道她懷了厲邢的孩子,指不定又要作什么妖,發什么瘋呢
童晚書不敢拿肚子里的孩子冒險。
“晚杰,姐姐要回厲家了。厲醫生身體不好,我得照顧他。”
童晚書找了個借口。
在弟弟做手術之前,她是真不希望厲溫寧再出什么意外。
可突然,冷不丁的,童晚杰說了一句稀奇古怪的話
“姐,你說逆天改命會不會遭反噬啊我到不是無所謂,就是擔心你和小寶。”
童晚書著實一怔。
總感覺弟弟晚杰有些不正常。
童晚書上前來抱了抱弟弟晚杰,“乖了,別胡思亂想。等厲醫生給你做完手術后,你就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的學習生活了”
童晚杰聽話的點了點頭,“姐,你快回去吧。小寶爸爸還等著你呢。”
“那你要乖哦。姐明天再回來看你。”
童晚書在弟弟額頭上親了一下后,才依依不舍的走出了小木屋。
剛出小木屋,童晚書便遠遠的看到喻邢不,是厲邢站在房車門外。
依舊是喻邢的裝扮。
“以后你別這么辛苦的換來換去了。”
童晚書淡淡一聲,“那個喻邢就讓他塵封在過去吧”
“我說過,我只會用喻邢示你。這也是你的專屬。”
男人幽著聲,沉沉的,并不虛浮。
可在童晚書聽來,卻莫名覺得不真實。
像秋日的落葉一般,總是飄忽不定著。不知道會隨風落到哪里去。
又或者,落葉就從來沒有過歸屬感,只是享受著一段隨風飄搖的過程。
落葉是隨風隨性飄搖了;
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卻是隨風飄搖后的產物啊
“可能是我太矯情了吧。厲先生,謝謝你來接我回厲家。”
童晚書客套得讓男人的眉宇深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