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先生怎么,還是不肯原諒我”
男人輕揚著聲調。
“不其實我沒有資格生氣。”
童晚書凄凄的微微一笑,“一個保姆而已。不值得厲先生您親自驅車來接我。”
看著女人那拒他于千里之外的面容,以及生分的言語,厲邢的眼眸沉了沉。
童晚書上了車。
但卻跟厲邢遠遠的離著。
“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魔術都變過好幾回了現在卻生分了”
厲邢挪身過來,故意擠著童晚書坐著。
“那個人是喻邢不是你厲邢。”
童晚書的聲音帶著絲絲的凄殤之意。
“童晚書,給臺階就下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陪你鬧太久”
厲邢抬起長臂,擱置在童晚書背后的沙發上。
這一刻的他,有著喻邢的紳士和儒雅;亦有厲邢的詭詐和浮魅。
落在童晚書眼里,成了一個深沉且復雜到無法看懂的雙面人。
“厲邢和喻邢,在你這里就分得那么清嗎”
男人沉聲問。
“老師從小就教育我們,要做一個誠實的孩子。欺騙別人的感情,那是不道德的。”
童晚書沒有正面回答厲邢的問話。
“欲加之罪啊”
男人長長的吁了口氣,“其實從五歲那年開始,我便有了雙重人格。而你童晚書,恰好遇上了我的兩種人格愛上了其中一種”
這解釋
足夠讓童晚書消化好一陣子了。
想到什么,童晚書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厲邢,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嗯,說。”
男人哼應。
“厲醫生還需要十多天來準備我弟弟的手術。這十多天里,你能不能幫我和厲醫生看好任大小姐啊她要老鬧騰厲醫生,厲醫生會分神的。”
這也是童晚書乖乖跟厲邢回厲家的關鍵原因。
“你不也在跟我鬧么”
厲邢微微吁息,“你比起任千瑤,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任千瑤最多也就是個耍脾氣、鬧情緒;而你童晚書用的可是冷暴力”
“”
童晚書著實無語明明是這家伙用雙重身份欺騙了她的感情,還睡了她的身;現在怎么成她冷暴力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
童晚書苦澀的哼笑了一下,“像個沒事人一樣”
“剛剛在信息里不是說過你可以咬我一頓,狠狠的出出氣”
男人傾身過來,用鼻尖輕輕的勾勒著童晚書的耳珠,“你喜歡喻邢那我每晚都會是喻邢你唯一的喻邢嗯”
“”童晚書突然發現這男人是真有病。
僅僅只是一個名字
一個不一樣的裝扮
看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覺得他自己有錯;反而覺得是她童晚書太矯情了。
“厲邢,這半個月,你能不能別去我的房間啊一來,你爬來爬去的,也挺辛苦的;二來,只要你一去我的房間,任大小姐肯定就會來抓你我不想厲醫生因為這些事而分神。他需要有好的休息,還需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到手術預備上。”
童晚書只想保住肚子里的小寶;且弟弟能平平安安的做手術。
至于厲邢是厲邢也好,是喻邢也罷,她已經不去期待什么了。
“你還真是個扶弟魔”
男人幽哼一聲。
他算是知道了她網名的由來和含義。
厲邢知道童晚書很上心她弟弟童晚杰;只是不知道她是如此的扶弟魔
“親情,有的時候比愛情靠譜多了,不是么”
童晚書平淡的笑了笑,“就像你和你哥厲溫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