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書知道這件事自己鐵定一個人扛不過去。
柳姿的爺爺不但是校董,后臺更是強得可怕。
“叫家長?你……你不是孤兒嗎?”
雖然教務處主任有心想幫可憐的童晚書,但他面對強權,他也無能為力。
在警方的監督下,童晚書撥通了厲邢的電話。
她本想打給厲溫寧的。
可想到厲溫寧有頭有臉的矜貴身份,童晚書實在不想連累他;
童晚書想到了另外一個人——厲邢。
畢竟童晚書也不想被校方開除學籍,再被判刑三年。
“厲先生……你能不能來一下警局?”
“晚書?你怎么了?”
免提電話里傳出了男人關切的詢問聲。
“我跟同學打架了。我明明是正當防衛,上課校方要開除我的學籍,還被判故意傷害……”
童晚書弱聲哽咽了起來。
倒不是真傷心,也不是真害怕;
僅僅只是覺得自己很委屈!
想著自己如果低姿態一些,或許才能得到男人更多的幫助。
只是時至今日,她太低估自己在厲邢心目中的份量了。
“那你受傷了沒有?”
厲邢打斷童晚書的話,并緊聲追問。
“……我受傷了!被柳姿打得頭暈惡心。”
頭是不是真暈,不重要;
童晚書的這番話,更像是說給警方聽的:她也挨了打!而且還是內傷!
“先看醫生。我馬上到。”
童晚書沒等來厲邢;
卻等來了……
男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童晚書孤單單的一個人,正被一群人說教著。
尤其是柳姿的爸爸,像是要把童晚書給大卸八塊。
“半……半面佛?”
隨著柳父的一聲驚呼,眾人的目光都朝進來的男人聚焦過來。
男人帶著墨鏡,黑色的襯衣包裹著他勁實的身形;
襯衣的領口微敞著,隨意又野性;
最引人目光的,則是男人頸脖上那暗黑系列的紋身:
半面佛;
半面魔!
男人看起來,就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帶著索命的氣息。
一眾人都驚慌了,本能的站起身來。
只有童晚書淡定的坐在原處。
她并沒有因為男人的到來,而感到驚慌或是惶恐。
她只是抬頭看了男人一眼,便又默默的垂下了頭,靜靜的等待著。
童晚書不想斷了自己的學業;
更不想因故意傷人而坐牢!
“一群人,欺負一個弱女生,我都替你們感到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