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依附,準確的說,應該是利用。
又或者是借刀除人。
“晚書,乖乖告訴我:究竟是誰打了你?又是誰想殺你和晚杰?乖,告訴我。無論是誰,我都會全力保護你和晚杰的,相信我。”
厲邢好耐心好脾氣的引導著驚魂未定的童晚書。
“是……是任千瑤。”
童晚書哭得更大聲了,“她沖進學院找到我,說我勾一引你……還非說我私生活不檢點……我反駁了幾句,她就……她就打我……而且還揚言說,要殺了我和我弟弟……厲邢,我該怎么辦?我真的好害怕。”
童晚書靠在厲邢的胸膛上,瑟瑟發抖著。
像是遭受了莫大的委屈和驚嚇,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無助和恐慌。
“任!千!瑤!”
厲邢幾乎是咬牙切齒重復出了這個名字。
“厲邢,我知道你很為難……她那么喜歡你,你也不舍得怎么著她的。還是……還是我跟晚杰離開這里吧。任家勢力那么強,你惹不起他們的……我跟晚杰走!能走多遠走多遠……哪怕永遠回不來……至少還能保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六年后自己的慘況,這一刻的童晚書哭得特別的真實。
“你跟晚杰不用走。哪里都不用去。”
厲邢心疼的撫去了童晚書臉上的淚水,“乖,有我呢。這一回,我一定能保護好你,保護好晚杰的。”
男人帶著深深的愧疚和懺悔。
那時候的自己,是有多犯混,才會讓自己的妻兒和小舅子慘死在任千瑤的手里?
重來一回,他當然不會允許那樣慘烈的事情再次發生。
“厲邢,我不想……不想為難你。”
童晚書哽咽了,“無論我是不是那頭母狼,我都不想看到你為我和小喻冒險……我和小喻,并沒有那么重要的。其實我也知道:只要你愿意,會有無數的女人給你生‘小喻’的。你會有無數個小喻做兒子……”
“別說了!我只要你,只要小喻!”
厲邢用力的親著女人,然后將她擁緊在懷里拍撫了幾下。
“晚書,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休息。哪里都不用逃。放心,天塌不下來。一切有我。”
吻離淚水漣漣的女人后,厲邢便轉身開著他的蘭博基尼大牛離開了。
目送著那輛蘭博基尼大牛極速的駛離植物園,童晚書的哭泣聲在下一秒便止住了。
“姐,你不哭了?”
童晚杰拿著糕點出來剛要安慰哭得稀里嘩啦的老姐時,卻發現老姐已經不哭了。
“哭了又沒人看,我為什么要哭!”
童晚書平靜且淡定的說道。
然后拿起一塊蔓越莓曲奇餅干,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
“哦……我知道了,你是哭給厲二少看的吧?”
童晚杰恍然大悟,“可是……可是你為什么要哭給他看呢?”
還沒等童晚杰問完,童晚書便一巴掌招呼了過來。
“誰說我哭給厲邢看的?你哭給你看有用嗎?”
童晚書揪住弟弟的耳朵,“不許在厲邢面前胡說八道聽到沒有?難道你想再死一次?”
“知道!知道!”
童晚杰把頭點成了打字機,“我什么都不跟恩人說。”
想到什么,童晚杰突然屏氣凝神的盯看向姐姐童晚書:
“姐,你是不是……是不是懷上小喻了?因為……因為我感受到平安扣的存在了。”
童晚杰越說越玄乎,“而且……而且只有平安扣才攜帶量子糾纏的碎片……”
童晚書雖然不懂這些,但她卻能夠感受到兒子小喻的存在。
“沒有。”
童晚書淡淡一聲。
因為她知道,還沒到時候告訴弟弟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