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童晚書輕輕拉了拉藥叔的衣袖。
難為情的說道:“藥叔,我……我不太方便去醫院做檢查,更不方便讓厲邢他們知道;您能不能幫我……幫我買個驗孕紙啊?”
“好好好,我幫你買。”
藥叔心疼的拍了拍童晚書的肩膀,“你這孩子啊,太讓人心疼了。自己還是個孩子,就……就著急當媽媽……唉,多傷神傷身呢!”
藥叔是真的心疼才二十歲的童晚書。
“關鍵你懷這孩子,還得躲躲藏藏的,多委屈啊!”
藥叔又是一聲嘆息,“不僅你委屈,連著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要跟著你一起委屈!”
這聲‘委屈’,著實把童晚書給委屈壞了!
她也想讓厲邢知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
極有可能,就是六年后的小喻。
可是,可是在任千瑤還不確定是否能繼續作妖的情況下,她真的不敢輕舉妄動。
“藥叔,對不起,我是不是特別沒出息?”
童晚書微微哽咽,“三年后,我懷小喻也是這么躲躲藏藏、遮遮掩掩……沒想到重來一回,還是要這般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似的。”
“那就告訴厲二少。”
藥叔義正言辭,“這孩子不僅是你的,也是厲二少的。你有保護他的責任,厲二少也有!”
可童晚書卻呼出了一口濁氣。
“現在還不是時候!”
童晚書抬頭看著那暗沉下來的天空,“因為現在告訴他,結果大概率是被他關在一個他覺得很安全的地方。那樣對我來說,安全是安全了,但也等同于失去了最起碼的自由。跟個罪犯沒什么兩樣!”
藥叔靜靜的看著童晚書,并分析著她的這番話。
“晚書,你的意思是說:厲二少會保護你,但卻不會除掉任千瑤?”
“對于我和孩子來說,任千瑤就是個定時炸彈。她永遠都改不了本性的。”
童晚書再次吁息,“所以,我必須引爆她。這樣我和小喻,才能安生的活著。不用像個罪犯一樣被關被鎖被保護!”
微微輕頓,童晚書撫了撫自己的腹,又咬了咬唇,“如果連最起碼的自由都失去了,那對他太不公平了。”
“好,我支持你的決定。”
藥叔拍了拍童晚書的肩膀,“晚杰的身體已經休養得差不多了,從今往后,我就寸步不離的照顧你。”
藥叔的這番話,再次讓童晚書淚涌。
“藥叔,對不起……您都這么大年紀了,還要你不停的照顧我和晚杰。是我太沒用了……老讓您跟著我和晚杰一起受苦!”
童晚書抱住藥叔的肩膀,失聲哽咽起來。
“不哭孩子……不哭!”
可把藥叔心疼壞了,“雖然你和晚杰不是我親生的,但我已經把你們當成自己的孩子了。”
微頓,又打趣的說道:
“等我老了,走不動路了,你和晚杰可得養著我哦。開玩笑了,把我送進養老院就行。藥叔不想拖累你們,也舍不得拖累你們。”
“藥叔,不許你這么說……我永遠永遠都不會讓你離開我和晚杰的。老了更不許。”
童晚書靠在藥叔的肩膀上撒嬌。
“姐……你怎么哭了?”
洗好澡的童晚杰走了出來,就看到老姐正哭得直冒屁涕泡。
“沒你的事兒!閉嘴!不許問!問就得挨揍!”
童晚書厲聲呵斥著一臉好奇的弟弟。
“姐,你變野蠻了!”
童晚杰后退一步,“老天爺啊,快把曾經那個和藹可親的姐姐還給我!”
“來,跟我說說:我哪點兒不和藹可親了?”
童晚書起身就想收拾弟弟。
可童晚杰卻撒腿往門口跑去,邊跑邊嚎,“恩人……恩人,我姐變異了。她要吃人啦!”
厲邢健碩的體魄從超跑里鉆了出來,直接將奔過來的童晚杰攔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