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給你做早餐。”
當厲溫寧剛要起身離開時,溫可看到了他額頭上的傷。
厲溫寧只是做了簡單的消毒清洗,貼了張大號的創可貼。
“厲醫生,你的額頭怎么受傷了?誰打的?”
溫可拉住了準備離開的厲溫寧。
“哦,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傷的。小意思,皮外傷而已。”
厲溫寧故作輕松的聳肩笑了笑,“你們兩個也餓了吧?爹地這就給媽咪做早餐吃。”
“不小心磕傷的?”
想到什么的溫可突然意識到了,“該不會是……該不會是我打傷你的吧?昨天晚上任千瑤……又……又控制住我了?”
“沒……沒有。可可,你別亂想。你還懷著孩子呢!”
厲溫寧連聲安慰著情緒激動的妻子。
“不對!肯定是我打傷你的!你那么小心翼翼、且觀察細微的人,怎么會磕傷碰傷呢!”
溫可見厲溫寧不肯跟她說實話,便起身朝房車外飛奔出去。
一個趔趄,她直接摔在了房車外的草地上。
她的身體像是被透支掉了一樣,整個人虛虛弱弱的。
“可可……可可……你沒事兒吧?”
厲溫寧連忙跪過來抱起了妻子。
“我……我沒事兒!就是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制了。那個任千瑤該不會真要……真要完全控制住我的身體吧?那也……那也太可怕了!”
溫可嗚嗚咽咽了起來,哭著問:
“老公,你告訴我:昨天晚上,我又做了什么?告訴我好不好?”
“你打傷了厲醫生!還揚言說要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脅厲醫生去死!”
接話的是童晚杰。
在后山晃蕩了一晚上,早起啃著野蘋果回來的童晚杰。
他不想溫可活在謊言里。
再就是,溫可對自己身體的掌控權已經越來越弱了。
弱到幾乎快要投降,且拱手相讓的地步。
“什么?我打傷了厲醫生?還用……還用孩子威脅厲醫生去死?天呢……我究竟做了些什么啊?”
溫可瞬間痛哭流涕了起來。
可童晚杰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坐在石頭上邊啃野生的蘋果,邊看著溫可哭。
“童晚杰,你終于回來了……快救救我家可可吧!求你了!”
厲溫寧撲通一聲就給童晚杰跪下來。
嚇得童晚杰一個彈射起步,直接蹦跶開十來米遠。
“呃呃呃,你可別跪我!小心把我給跪死!”
童晚杰剛想逃跑,就把厲邢一把給薅了回來。
“童晚杰,我哥都給你跪下了,你總得想想辦法吧?”
厲邢一手抱著兒子小喻,一手抱起童晚杰,將他拎到溫可的跟前。
“晚杰,你還記得回來啊?”
童晚書從厲邢懷里接過嗷嗷直叫的兒子。
“姐,恩人他故意打哭小喻……他對我用苦肉計!還把小喻抱到后山去哭!”
見到老姐后,童晚杰立刻告狀:
“姐,恩人為了他哥,他嫂了,連親生的兒子也舍得打啊!姐,恩人根本不愛你,也不愛小喻……我可憐的小喻,你以后只能跟老舅一起當神棍了!”
“是我同意讓厲邢抱著小喻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