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厲邢和童晚書,還有趕來的溫可和厲溫寧急壞了。
“可可,真不是你抱走小喻的?”
因為心切兒子的安危,童晚書再次問向嫌疑最大的溫可。
“真不是我。我被厲醫生從醫院里接回厲家后,晚上一直睡著不出臥室的門。再說了,厲家到植物園這么遠,我不可能大晚上的一個人過來的啊!”
溫可急聲解釋。
“晚書,真不是我家可可。任千瑤已經不在她身體里了……可可的腦電波也恢復了正常。而且我一直守在可可的身邊。溫伯也能作證的。”
厲溫寧知道童晚書心急如焚,邊解釋邊安慰:
“晚書,也先別著急。我覺得厲邢分析得對:應該是晚杰抱走了小喻。無非是想帶小喻出去玩玩,兜兜圈兒什么的。”
“可你們有沒有發現:晚杰他……他不正常?”
童晚書微微的低泣起來,“厲醫生,你說……你說晚杰為什么會行為古怪的去親厲邢?我覺得……我覺得晚杰應該是……應該是被任千瑤附身了!”
“什么?童晚杰他……他親了厲二少?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溫可是又好奇,又驚愕。
“是……是有點兒怪。”
厲溫寧也給不出合理的解釋。
“我懷疑……懷疑童晚杰為了……為了救可可,把任千瑤引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童晚書這才說出了自己心頭的疑慮。
之前,她只是猜想。
可現在,她越來越能確定,那個親吻丈夫厲邢的童晚杰,已經不是原來的弟弟了,而是……而是被任千瑤怨念轉移后的。
“不會的晚書,你別多想。”
厲邢寬慰著情緒快崩潰的妻子,“你忘了晚杰身上有平安扣在,任千瑤怎么能上得了他的身呢?別胡思亂想了。”
“可是,可是晚杰的古怪行為,又怎么解釋?”
童晚書痛苦的抱著自己泣不成聲,“都怪我……是我一直逼著晚杰去幫可可……晚杰還生著病,正是他最脆弱的時候!我這個做姐姐的,只知道一味的索取!現在不但害了晚杰,還害了小喻……要是……要是晚杰和小喻有什么意外,我真的沒法兒活下去了!”
這一刻的童晚書,也算是另一種頓悟。
她是真的后悔,后悔自己一直逼迫是弟弟去救溫可。
弟弟還是個十七歲的少年……
她卻一味的逼迫他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一些他不想做,不愿做的事!
總覺得自己是有理由的,自己是為弟弟好。
“晚書,別哭了。我向你保證,晚杰和小喻都不會有事兒。晚杰之所以帶走小喻,無非就是想讓你著急一下。再說了,這山頭晚杰熟著呢,閉著眼睛都能走。”
厲邢雖然如此安慰著妻子,可他自己的內心亦是忐忑難安的。
因為他不確定,童晚杰有沒有搞定任千瑤。
畢竟任千瑤的道行,要比童晚杰資深得多。
“晚書,厲邢說得對,晚杰肯定不會傷害小喻的。他只是想逗小喻玩。說不定他們現在正藏在什么山洞里。”
厲溫寧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記得當初任千瑤漫山搜查晚杰和小喻……晚杰就帶著小喻藏在他們的山洞里。”
想到這件事,童晚書立刻朝著后山的方向飛奔而去。
“晚書……晚書,你別去了。秦明已經帶人在找了。”
厲邢實在舍不得才雙滿月的妻子如此的勞累。
難免會對童晚杰心生埋怨:那個臭小子究竟想要干什么啊?
他不知道小喻就是他老姐的命呢?
竟然還敢把還在喝奶的小家伙給抱走了?
“晚書,晚書,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找小小佛。”
溫可剛要去追童晚書,卻被厲溫寧一把給撈了回來。
“可可,你就別去了,你還懷著身孕呢。好好在房車里等著我,我跟厲邢他們去找小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