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丹笑了“舉報人林大人說不出來,莫非是林大人的欲加之罪”
林蘇大怒“放肆”
兩個字一出,挾著他的文道偉力,如同怒海狂濤,劉丹大腦轟地一聲,嗡嗡作響,文山劇震。
林蘇怒喝道“本官跟你客氣兩句,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本官手執監察令,身負皇恩,現在就給你們下令丁鍔,劉丹,接令”
手一揮,官印一把金劍橫空,直破蒼穹。
監察令出
丁鍔、劉丹哪怕肚子里罵翻天,也只能接令。
林蘇高聲道“監察令所有軍需賬薄,盡數拿來,此外,抽查第七軍,現場核對,全軍上下盡數集中于賬前”
丁鍔、劉丹面面相覷。
“怎么兩位是要違抗監察令需知違令者,監察使有權現場執罰”
這話一出,林蘇全身氣勢節節攀升。
丁鍔鞠躬“稟告監察使大人,軍需賬薄可以現在送到,但第七軍第七軍已出血雨關,正在前方征戰,一時無法回程。”
林蘇和林佳良心頭猛地一沉。
他們要的就是第七軍信息,現在居然是出關而戰
血雨關乃是防守之關,所有的戰士都該據城而守,絕少有出關而戰的,一旦身出雄關,真正是九死一生。
“已出血雨關”林蘇冷冷道“身在何處”
任何一支軍隊出關,軍旗都與身后的血雨關相連,以便于后方掌握前方動態,是這個世界最大的軍事保障體系。
“此乃軍事機密,不屬于監察范圍所以林大人無權多問。”丁鍔道。
林佳良都快急瘋了。
大哥此刻身在血雨關外,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送命,但他們偏偏找不到具體的方位,而這兩位軍方負責人,拒絕透露任何信息,客觀地說,他們還真有理由,因為涉及軍情,不屬于監察范圍,他們完全有理由拒絕。
林蘇手指統帥府“好,涉及軍情,本官一概不問,現在本官要監測統帥府,給本官讓路”
丁鍔臉色猛地一沉“林大人,想闖統帥府作戰室”
“什么闖統帥府,本官懷疑統帥府里藏有大量你貪污的金銀要來個人贓并獲,讓路”
呼地一聲,丁鍔擋在他的面前。
唰地一聲,統帥府無數士兵陡然出現,戰刀出鞘。
林蘇仰天怒吼“膽敢違抗監察令殺”
手起金紙出,一個巨大的“殺”字破空而起,化成一把巨刀
轟
丁鍔手中的長刀與空中的巨刀一撞,丁鍔倒飛而出,后面的統帥府倒了半邊墻,無數士兵同一時間飛向四面八方。
丁鍔猛然彈起,臉已失色。
他眼前猛然一亮,巨刀橫在他的眼前,他的瞳孔收縮,不敢動彈。
林蘇跨過他的身旁,直接來到統帥府作戰室,身邊士兵無數,但已無人敢再出手。
林蘇終于看到了作戰室正中間的那幅圖,一看到這幅圖,他心頭的怒火就無法抑制,代表第七軍的軍旗位于三百里開外的獨龍山,而獨龍山,四面都是黑霧盤旋來去,這黑霧,代表著魔軍,大哥已經身陷重圍,命在旦夕,而這兩個南境軍首腦,卻根本沒有派兵救援的意思。
林蘇與林佳良同時沖出作戰室,沖天而起,射出血雨關。
他們去了,丁鍔怔怔地抬頭“硬闖作戰室,算不算是張大人想要的罪證”
劉丹笑了“對活人才講罪證,對死人,就不必了。”
丁鍔臉上也慢慢露出了笑容
獨龍山,四周四座城池,蒼河、厲山、幽谷、橫濱,包得嚴嚴實實,你兩個不知戰場為何物的書呆子闖入大軍圍困的獨龍山,還妄想救人呵呵
天空浮云亂卷,浮云之下,四城圍山,無數魔兵布滿了獨龍山下的河谷,溝道,獨龍山上,一面軍旗迎風招展,殘破的軍旗之上,還有斑斑血跡。
左側的魔兵戰鼓敲響,無數魔虎魔狼破空,樹倒石崩草木橫飛,山上幾十個軍陣一字排開,刀槍齊出,血雨橫飛,魔軍一輪急攻被打退,但山上的十多個軍陣也有一個被破,軍陣之下的四百余人,全成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