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抱的急,小皇子驚慌哭起來。
金玉公主的視線落在白瑛身上,冷笑:“白瑛,你躲什么?做賊心虛,是不是你攛掇陛下要李余娶個婢女的?”
白瑛抱著孩子就要跪下:“公主,臣妾不敢”
懷里的小皇子哇哇大哭。
皇帝脾氣也上來了,伸手將白瑛拉起來,又拍撫哄勸小皇子,喝斥金玉公主:“有話好好說,休要在這里撒野!”
金玉公主怒目看著皇帝:“你說我撒野?我不過是問你的妃嬪一句話,這叫撒野?那當初我讓楊媛給我斟酒倒茶,是不是大逆不道罪該萬死啊?”說著又哭起來,“這里也曾經是我的家,自從父皇被那妖后迷惑后,我們都沒家了,盼著盼著你終于回來,沒想到,我還是沒家了。”
這話半埋怨,半討好,皇帝聽了,脾氣立刻沒了,無奈說:“有話就好好說話,你別哭鬧啊!”
張擇過來時,看到幾個官員站在含涼殿外,低聲議論。
因為早朝后還有小朝會,朝中重臣要務都會聚集來這里。
不過皇帝最近越發懈怠,總是推推拉拉不見。
“怎么?”張擇看到他們,問,“今日陛下不見嗎?”
幾個官員回頭看到是張擇,覺得他的話問的多余,以往張擇也不會問。
皇帝就是不見他們,也一定會見張擇。
不過既然張擇說話,伸手不打笑臉人,真不理會也不合適,這條瘋狗還是別惹他。
便有一個官員說“估計見不了了,金玉公主來了。”
金玉公主如今也是,很喜歡往皇帝跟前湊,還喜歡對朝事指手畫腳,一說就是半天。
張擇哦了聲。
“必然是在說楚王親事。”他說,說罷越過官員們向前去,“聽聽去。”
啊?楚王親事?其他官員們一愣,原本扭開頭的官員也看過來。
這還可以聽聽?
再看張擇果然已經站到殿門旁,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眼神示意,那他們也聽聽吧。
畢竟楚王的身份不一般,他的親事也牽扯朝中局勢。
剛靠近,殿內原本低低切切的聲音陡然增大。
“說這些好聽話沒用!”金玉公主喊道,“什么叫為他好!隨他心意?他是什么身份!一個婢女出身當正妻,當楚王妃,皇家的臉都丟盡了!”
婢女?
殿外的官員們愕然。
楚王要娶的是婢女?真的假的?
“公主,他與那婢女孩子都有了,臉已經丟了,現在我們當長輩要想辦法幫他挽回……”
白妃輕輕柔柔的聲音隨之傳來,讓殿外的官員更是震驚,孩子都有了!
“白瑛!你算個什么東西,也來跟我論我們!你自己身份低賤就要給楚王也找個低賤的是不是!”
“金玉!白妃她是朕的妃子,是先帝下旨賜予的,也是如今大皇子的生母!她怎么低賤了!”
“六郎你還記得她是父皇賜予的?那時候父皇已經被蔣后迷惑!她是蔣后選定的!我看她如今也要迷惑你了!放著朝事不管,一天天帶孩子,還要給李家的子孫找個婢女當妻子!你真是昏了頭!”
“公主!臣妾冤枉,臣妾萬萬不敢!”
聽到這里時,張擇抬腳邁了進去。
“公主!”他沉聲喝道,“不可君前失儀咆哮!”
皇帝被金玉公主喊的頭疼,再加上白瑛跪地而哭,一時不知道該先和金玉理論,還是安撫白瑛。
他從小就不擅于跟人爭執,尤其跟從小就被寵壞無人敢惹的金玉公主。
張擇突然出現,皇帝不僅沒怪罪他不通稟而入,反而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