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在旁似乎想到什么:“適才白妃讓人給我送來一封信,收在花園的密室里,我去看看她說了什么。”
白籬笑說:“不管說什么,別信就行。”
李余笑著說:“我知道,我去看了,講給你們聽,正好世子也在。”他又看著周景云,“世子先坐下吃點東西,我去去就來。”
說罷走了出去。
聽周景云在后施禮說聲多謝。
看到他從院子里走出來,蔡松年忙迎來:“殿下,什么事?”
李余說:“看看白妃給的那封信。”說著話緩步向花園走。
蔡松年跟上他,不解問:“先前殿下不是說不用看,都是廢話。”
怎么突然又要去看了?
李余垂目,聲音淡淡:“我去看看廢話,也好讓人不用說廢話。”
張擇見了周景云才不會說這種廢話,必然是周景云不愿意讓他知道的某些話。
既然不想讓他聽,他何必聽呢。
他也不在意張擇說了什么話。
在他要做的事面前,誰說的話,都是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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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擇見你說什么了?”
在李余離開后,白籬看著周景云問。
張擇目前把她當作蔣后,不會對她說出警告這種話。
她也明白周景云的顧慮,如果要說張擇對她俯首聽話,就要再次提及蔣后。
對于李余來說,蔣后畢竟是個很忌諱的存在,還是不要提及。
“的確是警告一下,警告別信白瑛。”周景云說,將張擇轉述白瑛的話簡單說了,“她只是要穩住你,并不是真認錯,以后不再為難你。”
白籬笑了:“我知道,我那個姐姐,當然不會真心待我。”
將見面時白瑛說的那些話也講給周景云聽。
周景云沉臉:“怎么能顛倒黑白無恥到這種地步,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就算你母親在,她也會如此。”
他倒是不擔心白瑛那些什么共享富貴榮華的話影響白籬,只擔心白瑛用母親的死刺痛白籬,太卑鄙惡毒了。
白籬對他一笑:“別擔心,我沒事,那些話對我來說過耳風,我當時都沒聽她說了什么,我坐在那里看著囡囡玩呢,我去見她,就已經足夠嚇到她了。”
她的視線看向室內擺著的賞賜。
先前她東躲西藏,連皇城進去一次都難,別說讓白瑛看到她了。
現在,白瑛可以,也不得不,好好的看著她了。
白瑛面對她,說的越多,想的越多,都是對她自己的反噬。
穩住?她穩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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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吹過,燈影搖曳,斜坐在躺椅上的白瑛猛地坐起身來。
“誰在那里!”她說,看著殿內一角。
伴著說話,殿角陰影晃動,一個宮女怯怯跪著爬出來:“娘娘,奴婢在擦拭地板。”
她說著連連叩頭。
“驚擾娘娘了。”
白瑛握住腰里的三清鈴,看著這婢女叩頭,一個內侍走過去,抬手給了那宮女一耳光“蠢貨,誰讓你出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