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彪的提議不可謂不貼心。
但懷榆哼了一聲:“我不要,我做人還是有底線的。18歲以下的男朋友都不要。”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我天性保守,跨物種的也不要。”
狂彪才不信呢!
他竹葉子搖的嘩嘩作響:“你看這方圓十里,還能挑出來比我學識更淵博的竹子嗎?怎么還挑三揀四呢?”
說罷又換了副激昂且低沉的語氣:
“人生,不要設限。”
這破嘴的花樣可真多啊!
方圓十里除了你還有別的竹子嗎?
懷榆于是也柔柔弱弱嘆口氣:“可我想要一個給我挑水洗衣服蓋房子收拾家務的男朋友”
“嘖!”狂彪一副過來竹的模樣:“經驗少了吧?你分兒給夠,這些誰不愿意來干呀?找男朋友找的是不可替代性,懂嗎?”
“你看看我,又瘦又高,虛懷若谷,學富五車,我還能長竹筍給你吃呢!”
“以后,我養你啊!”
他自我推銷的很是懇切,然而懷榆郎心似鐵:
“那我也不要!”
“你幾歲來著?六歲還是八歲呀?跟小孩子談戀愛說出去我要被人笑話死的,好丟臉。”
狂彪:
他恨恨地甩起了竹葉:“人類的年齡在植物身上毫無意義嗷!”
這一聲慘叫,恰好是大崽二崽在旁邊不耐煩的又戳了一下。
狂彪晃頭晃腦:“哼!雖然如今我還沒上位,但遲早有一天你們得叫我主人!”
再看懷榆,她已經蹲下身來朝著大崽二崽張開了手臂:
“乖崽!阿媽的好寶寶!這幾天沒顧得上來看你們,有沒有吃飽啊?今天想不想吃點新鮮的呀?狂彪有沒有欺負你們不會說話呀?”
“啊啊啊”
大崽二崽圓溜溜的豆豆眼睛看著她,而后也撲扇著翅膀沖進了懷榆的懷里,嘴里還不斷的發出聲音:
“啊啊啊”
“啊啊啊”
仿佛在控訴她連續幾天沒有來看望,叫得懷榆心都愧疚了。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大崽二崽渾身鋼針一樣的羽毛柔軟服帖地貼在身上,才幾天沒見,就從一顆胖大尖銳的海膽,變成了油光水滑仿佛被狗舔過的充氣河豚。
一點也不扎人了。
懷榆驚喜的摸著它們光滑的腦袋,感受著頭頂上微微的凸起,也忍不住欣慰道:“你們長大了啊!”
她說完將身側的盆子拉了過來:
“看!新鮮的豆苗,你們嘗嘗看愛不愛吃?”
綠油油的嫩豆苗好吧,已經沒那么嫩了在往日都是懷榆的伙食,但今天她已經麻木地喝了一袋營養液,此刻看著大崽二崽好奇的戳著這些綠油油的豆苗,腦子里卻想起了熱氣騰騰的一碗方便面。
嗚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好饞好饞啊!好饞好饞啊!
真的好想吃嗚嗚嗚
現在不都開始慢慢恢復生產了嗎?真的沒有人再去做方便面了嗎?酸辣粉總有吧?糧油店怎么沒見到賣紅薯粉的呀?螺螄粉也可以呀
可惡!
她的記憶怎么這樣啊?
該記的東西一點兒不記得,這些徒增煩惱和嘴饞的美食卻記得那么清楚!到底是誰給安排這樣的失憶啊!
煩死了!
而大崽二崽每天不是翻草芽兒逮螞蚱就是刨草根吃竹筍,主打一個純天然帶污染,如今試探的戳了一下懷榆帶來的豆苗,瞬間服帖的毛發又一次如鋼針般豎起!
“戳戳戳”
他們伸長脖子,翅膀后撇,在盆子里戳得當當作響,等懷榆回過神來,發現不僅豆苗沒了,自己的不銹鋼盆子已經戳出了好幾個光滑的洞。
其中一只崽還徒勞的追著最后一片貼在盆子上的小綠葉,洞都戳了好幾個了,也沒戳進嘴里。
于是下嘴更狠了。
懷榆:“”
很好,不銹鋼盆子變成不銹鋼篩子,家里又多一個過濾籃呢。
要不下次還是撒地上吧?小雞都能在地上刨,沒道理大崽二崽非要弄個吃飯的家伙吧?